本性(2/2)

藏星：“今日我不说，他日你也会知。”

藏星挑眉：“否则我为什么要提。”

“我们这样的人，要有绝对天赋，绝对冷血，绝对忠诚，缺一不可，满足这三样的人不好找，但掌门自有自己的办法。”

洛商也：“是啊，我们虽救你一命，你也告诉了我们冰魄心的保存方法，算是两不相欠了，现在为何又无缘无故肯告诉我们镜海湖的事，你可别告诉我你早就看不惯竟天想改邪归正了，我就是再好骗，也不会相信你这个理由的。”

藏星掩藏住里的波动，：“你们不是要问镜海湖吗？”

藏星所生活的村就是这样，虽不甚富裕但自给自足，村上人来往密切，互相都能叫名字。

藏星听见风银的声音抬看了看，：“你是阆风银镜，我恰好知一件十二年前的小事，有关你们阆风族人，你若想听，我一并说与你。”

人的固有印象便是如此，即便你什么都没，又或者了什么，那固有印象总能自圆其说。

藏星垂得低，不知听到哪个字使他自嘲一笑。

李小圆拦住他，指了指前边儿，赵全：“那不是叶大夫的宅吗，刚还见也大夫去找村了，他们家也就俩人啊——”

那年阆风还是世人中的圣域，阆风人还是被天垣尊奉的守护者，人们耽溺在现世安稳，还不知风雨来。

赶上一年年终大典，每家每都在为村里的祭典准备，这一天要烹羊宰，迎接福神，除旧迎新，颇为重要，每一个人都要参与，否则那人接受不到祝福，还可能反而给周围人带来霉运。

藏星难得笑了笑，脸颊还没恢复血，笑的僵，“我有条件。”

藏星不置可否，回了原来的话题，“我、掩月，和玄参掌司一样，都是掌门从小找来专门培养的工，不容违抗地执行他的一切命令，手上沾满鲜血。”

赵全是个壮汉，五大三，寒暑不畏，大冷天还打个赤膊，声气：“你说他克死他全家，自己的命倒是，愣是吃百家饭活到了现在，他还不知激，一天到晚净给咱们惹事。”

洛商见他不答，又问：“说起来你那个叫掩月的同伴，不是一直和你形影不离吗，你如今在这里受罚命都差没了，他在哪里？”

赵全顿了顿，看向李小圆：“不会遭贼了吧？”

李小圆推搡他：“看看去。”

风银凝眉，洛商：“十二年前的事？你先说来听听。”

话落风银神一凝，：“你不是效忠竟天么。”

洛商这才，：“这还差不多，若是毫无所求，你敢说我还不敢信了呢，说说看。”

藏星不语，风银毫不犹豫：“可以，只要你说的是真话。”

洛商愤然：“是竟天毫无人，连尸都不放过，我倒觉得你得对，你既然肯剑让半妖彻底解脱，说明你本并不坏，为何要一直为竟天事。”

藏星是村里一世家名医的后人，他爹一生行医救人，在村里十分有公信力，因此每个人见到他都唤他声小公，加上他得颇为清俊，眸光澄澈，整个人安安静静，便足够让村里的人都喜他。

藏星调整了坐姿，视线落在冒着寒气的寒潭上失了会儿神，忽然问了句：“你们觉得我本不坏吗？”

季风：“你肯告诉我们？”

“什么，年终祭呢，别说那个字，呸呸呸。”李小圆虚扇了自己一嘴连声：“呸呸呸，真晦气，唉，那边什么声音？”

季风将信将疑：“为何？”

“那小怎么又不见了，福神祭典一年一次，可不能岔，赶把他找回来，看，村里就属他麻烦最多。”赵全和李小圆并肩走在街上，路过忙碌的各家门，脚步匆匆的往村里每个人都不得绕路走一院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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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星：“是。”

藏星：“若是找到镜海湖，我要一半。”

李小圆圆溜儿的睛嫌弃地翻了翻：“可不是嘛，那小灾星生克死娘，三岁克死爹，去年还引来狼祸，害死了他家仅剩的一个老爷，还惊得隔老刘家足月的老婆了产，现在谁还肯挨着他啊，看见他就晦气，偏偏咱们还不能让这灾星不参加祭典，否则要是因为他一个人没受到祝福，影响到咱们全村的运势，那咱们不就白忙活了。”

洛商疑惑：“你要这个什么，你睛又没瞎，那湖难还有别的好？”

李小圆：“他要是不杵在人家门，哪里有百家饭吃，谁也不愿让他饿死在家门前啊，灾星上门，更晦气。”

洛商：“若不是这样，你也不用被关在这寒蚀，去了大半条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