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儿若有所思,过了一会似是想到了什么,恍然明白了一样:“季将军看着是冷血的,婢之前听传闻说,他曾在金銮殿一夜杀了十多个人,还都是别国来的使臣,血都浸到了金砖里了三天才净。”
“没什么。”不同旁人多说,转了话问,“杜棠样是王里很时兴的吗?”
其实云容很想说不要让他来守夜了,但是这样说好像有不妥当,像是故意手扰霍仪的事。
“殿是怕季将军么?”淑儿似乎有些奇怪云容的刻意躲避,她一直跟在云容边伺候,自然看得来些,“季将军是大夏最忠诚的勇士,王上让他来瑶台巡逻保护殿,也是因为信任他。”
云容想,自己大约是真的脏了他的吧,所以即便是两人都知对方存在,他也没有上前打招呼讨人嫌的举动,自绕了一条回了寝殿。
他还见过季白在院里剑的样,那剑锋利得很,他得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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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霍仪还会让季白带着人到瑶台来巡视,说是为了云容的安全,他毕竟是御林军统领,云容没法拒绝,一般他一来他就躲在殿不去。
正是忙着哄人的时候,难得云容肯跟他说话,霍仪自然立就答应了:“小云儿不喜他,那以后孤让他待远些,不过他是孤推心置腹之人,你不必怕他,你是孤的人,他也会保护你的。”
云容对此不置可否,其实心里一直觉得季白没真的杀了自己便已经是开了大恩了。
他终于愿意主动和霍仪说话了:“以后季将军守夜,你让他站远些。”
“就是殿让婢扔了的那把?”淑儿有些不解他忽然问起,只,“当日婢就拿去扔了,怎么了?”
其实在王这些日他也仔细看过,没见什么人用过杜棠样的东西,香衣裳都没有这等样,可若不是时兴,为何单单留在他边的这些东西上都是杜棠?是刻意的吗?
但霍仪不累他都累了。
云容本不想答到,但是被人看穿心思他还是有些不自在,于是糊了一句:“他上杀气太重,看着不似善人。”
云容不是心的,尤其在这事更不会心,但是他被霍仪磨得没办法,又是送他东西又是带他去散心看戏的百般折腾,他都没心思,只觉得霍仪围着他转让人烦闷。
“殿不是大夏人,自然有所不知,像婢们这等低贱的人哪里用杜棠。”淑儿摇说,“杜棠大夏人人尽知,虽然漂亮,但是王用的人不多,盖因那都是主
到了殿,云容坐,忽然想起上次的事,遂问:“你可还记得之前那把银梳?”
云容见了他就脚步定住,想要转避开,但是季白耳目极好,已然注意到了他,冰冰凉凉的瞥一过来,还未转的云容被他一看就心里发怵,但他又很快转开了目光,似他多脏不忍细看一样。
但遇到还是在所难免的。
季白守的是帝王安危,如果真让人走了,以后若是霍仪有什么好歹来他便也有了系——就算是霍仪一直没什么,他若真这样说了,朝堂里岂不是又有人要参他一本恃故意陷王上于险境之言?
云容恶寒,开始讨厌金銮殿。
他当然知季白对霍仪的忠心,可越是忠心,怕也越是看不惯他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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