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柄在手的帝王如此,理所当然,他也并不以为意,但凡有不顺他的人,或一剑殒命或极刑死,都杀了就好了,没什么值得计较的。
云容本来是有些担心的,毕竟霍仪素来独断专横,但好在这次霍仪并没有求,他真的再次离开了。
他并不敢当真,也没再说什么——他把自己想说的、能说的,都已经说了,只有那单薄苍白的一句。
他以为云容只要在他边待久了,那就是他的人了,可是时至今日他更清楚知晓,他想要的不仅仅是他这个人,还要他的心。
“嗯,去吧。”
夜太暗,她什么也没看到。
那个他想要疼到心尖上的人,不喜他,怕他,畏惧他。
这一切忽然都变得极为荒唐,就像他为襄王室却被困夏王为禁/一样的,荒唐。
殿外,淑儿对一直站在檐仰看着瓦檐的霍仪:“王上,安神香上后殿已经睡了。”
这对冷血心的夏王来说,还是一次,从前不论什么时候他要一时畅快,从不求这样虚无缥缈又矫不可捉摸的东西,所谓人心。
云容愣了愣,看着传话的太监,好一会没有反应过来,还是淑儿说:“王上一早便到了,一直等在外面,殿可要见见?”
这是霍仪的王,他想要如何也不是他一句话就能左右的。
“婢在这里守着殿,之前都是婢替殿守夜的。”淑儿微微低,声音低低的,很温顺。
霍仪的心有些,这么多年他一次为一件事烦忧——如云容以为的那样,他从来都是恣睢暴戾的,他血腥无度,顺意者昌逆他者亡,这么多年他随意或挥剑或令杀过不少人。
霍仪未动,像是看了神,依旧负手站了一会才缓缓收回目光,转之后发现淑儿并没有离开,他不由看了一。
等霍仪去之后,淑儿在外面守着,她走到之前霍仪站着的位置,学着霍仪的动作仰,去看那一片屋檐。
天光初破,浮云散金,云容醒来时床上依旧只有他一人,他似乎安心了些,如往常一样起。
“殿早些休息吧。”离开时她熄了里间的烛火,关上了那扇门。
所以他少有不顺心的时候,因为没有他杀不得的人。
也因此他也从未如今日这样,心有烦,又万分无可奈何。
烛火幽微,飘摇不定的思绪,云容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脑中很也很空,直到殿再次现脚步声,是淑儿来换香。
传去,被笑话诟病的还是他。
不要怕,别怕,他心中轻轻说着,慢慢吻了云容的眉心,他的冷戾狠绝震慑天,但他是例外,所有震慑,只是为了给他撑起一个可以恣意的天。
他答不答应有什么意义,霍仪要来,还有人能拦他吗?作这一遭惺惺作态
云容以为自己会一夜难眠,但是其实很快他就陷了梦。
殿外间的烛火还燃着,不过也留得不多,微微随着静谧的夜不经意的晃动,摇得人心思烦。
不过今日他没有其他打算,就只在殿,用完了早膳,外有人来通传,说王上在外面。
也是从前,他一直都以为自己是没有心的。原来是在等他,见了就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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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容不敢和他同榻,霍仪去之后仍旧是把人抱在怀里,他睡得很沉,便安安稳稳地锁在他的怀中。
他只是一个被禁于此的玩而已,生死荣辱拿在别人,何足让他们到这地步?连夏王要见他都跟平民面圣似的,还要人通传,首先要问他一句同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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