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官侧目看去,两鬓斑白的太师径直跪在殿上,正正对着上方空的龙椅,王上虽然不在,但他边的大太监赵公公侍立在龙椅边,今日殿上所言,很快便可一字不漏地传过去。
太师将请愿书双手捧起,赵公公皱眉,不由声:“太师且住,如此大逆不的话便不要多说了,小心祸从。”
容相见的时间便少了。
里面只有两人,云容闭着像是在隐忍,霍仪极了他这般模样,最看他拼命要忍却又偏偏忍不住的样,心都跟着他发颤。
知太师威望和声名,赵公公一介宦官阉人自不敢与他多嘴,行了一礼便往后殿离开。
“云儿真是要把孤的魂都勾走了。”当前,霍仪心颤着一窒,忍不住笑。
太师又:“自瑶台落成,王上无心朝政,后又改我大夏本之日主楼为星月楼,荒唐行径不一而足,外人尽知,如今民间已有民愤起,他已罪无可恕,坊间号‘焚星月,拆瑶台,杀人,以清君侧’者甚多,万民请愿书昨日已送到老臣手上,恳请王上严惩祸国之人!”
“老臣一心为社稷百姓,如何就是祸从了?”太师站起,扬声,“我要见王上!”
云容上只披着一件霍仪的寝衣,似慵懒般伏在霍仪上,秀媚人散着三千青丝,连日的疼雨将他浇得有了一丝艳熟,却仍存一分似无垢仙人的好。
云衡隔着一座屏风站在外面,里面的霍仪拥着人。
那么云衡就要走了。
民间最开始只是说逐人,现在已是“严惩”,太师更为此事气愤,双目中都是不可自抑的怒气,说着从上取一卷,便正是万民的请愿书。
“小云儿……”语还休的缠绵语调似乎一不符霍仪此人,但他说来又毫无违和。
隔屏而望,自是又一场万分的心痛。
于是这只虽然困住了他,也让他越发贵在上让人仰望,云衡也要仰望他,甚是卑微的姿态。
今日王上依旧是没有来上朝,群臣尽执簪笏立于玉砌之等着,皆是状若鹌鹑噤若寒蝉,无人敢在朝堂上议论王上之事。
何况他那冷峻铁面的样,看着就让人生畏。
云容却轻轻垂睑,没有去看霍仪,显得十分冷淡,霍仪也不在意,药完了就把玉盒放在了一边,以手覆上继续替云容着细白的腰。
太师睁睁看着他就这样走了,如何耐得住,一边喊着要见王上一边往那边追了过去,却被一把带鞘的剑挡住。
这光在云衡看来有些刺。
其实云容最开始是被霍仪搂在怀中的,但他一碰云容的腰,他浑就了,细细地支撑不住,最后就倒在了他上。
云衡大概在瑶台侍疾半月,云容的好些了,他就被霍仪调回了太医院,云容让淑儿去门外请人来却无果时才知这件事,当即便愣住了。
让人忐忑。
若王是华丽的,云容便是藏于此不见天日的明珠,被霍仪捧在掌心里藏着。
顺着剑看过去,果不意料正是季白——这些日但凡有要见王上的,通通都被季白这一柄剑给挡了回来。
人人都知季白是什么人都敢杀的阎罗,他是王上近臣,王上赐他特权无论是王侯将相他皆可先斩后奏,谁能不畏惧他手中的那把剑?
一时无言,宝光人相辉映,却是好一幅活生香的奢靡艳丽卷,开卷可生光照满室华彩。
“没事。”心中却存了一丝失落和惆怅,更多的还是分别的落寞不舍,他知霍仪把云衡调走,那肯定是要动手些什么了。
鸦翅般密的睫也颤了颤,缓缓睁开,云容中好像了一汪清凌凌的,倒映着霍仪痴怔的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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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因为这些日霍仪一直留在瑶台,对政务随心所的理或本懒得理的态度,再次让朝臣对云容诛笔伐起来——其实对他的声讨一直未停,只是为霍仪所慑,但此刻不免再起非议。
“愿诛佞!”
只有老太师此时越众而敢于直言,说尽群臣不敢之言。
“怎么了?”淑儿不解地看着神的云容。
清淡的香气散在鼻尖,霍仪手上是一只青玉盒,里面是羊脂般的药膏,捻在指尖腻腻的,霍仪将它抹在同样白脂的雪肌上,轻轻开。
霍仪给云容的腰后上药,那一小段细细白白的腰肢晃人,不断的颤啊颤。
“帝王永延殿荒废半年有余,王上夜夜留宿瑶台有违王室克己有度祖训!”太师虽然年迈,但是刚毅忠直于心,虽不复康健,但说话仍是掷地有声,“帝星逆位,瑶台所害,臣请王上封锁瑶台,回归永延殿!”
人一颦一笑顾盼间皆是神采,不经意间自是勾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