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不了(2/2)

他说：“又瘦了。”

说得好像真的有这样一个孩似的。

自之前云衡被调离瑶台，云容便知他将离开，只是不知那一日到底何时会来，这一次又见了，云容只安心了那片刻，之后更是日日忧心此事。

“生不了也没关系，孤不要孩也没事，日后去别抱养一个你

霍仪欣似的笑着说：“总算是在乎自己的了，从前那样不肯看太医，孤心里都害怕。”

至来不及问他可否确定什么时候离开，霍仪便回来了，云衡只能离开。

他这样等着，也不知在等些什么，是希望他早些离开早些安全，还是希望他能多留些日？

这是他们最后一次相见。

“怎么又请太医？”

那个香很巧，很香，云容日日都带在边，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确有安眠之效，有时放在鼻尖嗅着嗅着便有一阵困意。

云容不喜他说这样的话，把他当女一样折辱在榻之后，这番话无疑如同羞辱，他忍了忍，还是说：“我来大夏才半年多。”

直到又五日之后，他再次让淑儿去请陆太医，她回来说陆太医在三日前便已因病请辞了。

秦老太医的医术是很好的，这次来的还是他，问诊把脉之后并未有异，只说云容弱需要将养补。

“可我生不了。”云容淡声，很想搅了霍仪谈及此事的兴致。

门外，云衡回首往里望了一，什么也没有看到，他从上拿一方帕看着，而后攥，就真的这样转离开。

心中顿时一阵失落，他知肯定是霍仪动手了，又瞬间放心，离开了这里云衡就安全了……以后他会回来接自己走。

衣裳都有些散了，霍仪轻轻替他掩上，柔声关切：“脸不是很好，是不是不舒服？”

这样床间私密的话云容听得面略异，但还是尽量平静着，半晌听话地拿了玉调羹开始喝汤。

霍仪很喜吻他，往往最喜在他刚醒来还迷迷糊糊的时候吻上来，又要吻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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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复起，日昼人懒，云容每日都要午憩一回，今日霍仪得空，便欣然拥着人帐。

才半年多而已，如何同他说的那样？霍仪真是什么话都说得。

近来云容嗜睡，只以为是弱之故，今日又更比往常醒得晚了些，了好大力气睁开却不甚清醒，只觉得有些。

“没什么，只是想看看恢复如何了。”云容淡淡低声。

收好信，他把玉指环在手上，起了寝殿，近日天气不好，外面的天是沉沉的，云容站着了一会风，但生病却再见不到想见的人，于是又回了殿。

只是心中难免还是怅然若失，这王再次只剩他一人。

“这样这样，像有的新妇。”说着自己都笑了，他把贴在云容额上，手上的动作却越发轻柔，好像手真的就是金贵的珠胎，“孤还没有嗣，云儿若是能生，大夏应该都有储君了。”

补云容是日日都在补的，每次用膳都有不少补品和药膳，他都会用些，但心中郁郁，至今如此不见好转。

云容被憋得闷气短有些犯恶心了，微微挣扎着呜咽，双手去推他的肩，又有些无力，最终被霍仪攥住，落在腕上一个吻。

于是晚膳的时候，桌上又传来了更多的补品，一一摆满了，霍仪让布菜的人退，亲自给云容了一碗熬得很香的汤。

最开始云衡写给他的信，他还一直留着，此时忽然有心拿来再看，一字一句一笔墨都让他怀念起云衡还在这里，两人偷偷相见的时候，不由有些神。

“多用些，可不能再瘦了。”视线瞥到那裹在衣裳的纤细腰肢，霍仪忍不住伸手又量了量，低声在他耳边说，“再瘦去，孤都不忍心了，生怕以后手上没个轻重，折了伤了可如何是好。”

云容摸了摸自己的脸，并不觉得有异，只当霍仪过分在意，摇说没事。

霍仪却还是不放心，云容被吻得浑发暂时起不了，霍仪就抱着他，还是让淑儿去请了太医过来。

云容麻木地把霍仪让吃的东西都吃了，撑得有些反胃，但他什么也没说，晚上胃里难受得睡不着，霍仪的手放在他腹，轻轻地着。

“即便是尚在腹中，那也是大夏的储君。”霍仪却不以为意，手依旧是轻轻覆在他柔的腹，吻着云容的额，“因为凭母贵，他当然必须这个储君，孤也只想要他。”

云容生得很白很很，浑似雪细腻如脂，玉苏可生香，霍仪喜他上每一，最那一寸细腰，时常把玩着，他瘦了多少他当然都知。

便在云容神时，霍仪搂着他的腰，似丈量般比了比：“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