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男人则完全不同,和凌承望相比,他的气质更像三叔,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个花花公子,身上自带着一股风流。凌鸿轩笑着摸了摸井以的头,把人的头发都揉乱了,把一张卡塞到井以手里,然后说:“密码是六个六,以后没钱了就跟哥要哈。”
井以已经十八岁了,对别人乱摸自己的头其实是抗拒的,但是没办法,他给的实在太多了。
她拿着银行卡,一副很震惊的样子,心里默默地想,难道这就是豪门表达感情的方式吗?这可真是……太好了吧!
三个哥哥,已经见到了两个,但是井以却迟迟没有见到最关键的凌乐安,井以看向凌母,凌母有些为难地对她笑了笑,反而是凌承望主动解释道:“小安一时之间想不开,就让他在外面散散心吧,过几天我派人把他带回来。”
井以心中了然,原来是接受不了事实,离家出走了。
看着周围人对那个孩子紧张的样子,井以低下头,说不清自己的心情,可能是有点想笑吧。在这些与自己并不熟悉的兄弟姐妹眼中,更陌生的人其实应该是自己。
人都齐了以后,所有人都坐上餐桌准备吃饭了,井以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众人的行为举止,决定随波逐流,别人做什么,自己就做什么。
凌家并不是那种作风张扬,什么金的银的都往外摆的暴发户。但是老宅里的家具全都比金银更加值钱,紫檀木的桌椅随处可见,门窗刷着红漆,上面带有繁琐的雕花,就连沙发上铺着的布料都缝着金线。
凌家人应该是家族观念很重的人家,因为客厅里挂着一块小叶紫楠做的牌匾,上面刻着“天伦叙乐”四个大字。
井以呆呆地看着这一切,心里莫名感到抵触和不安。餐桌上并不是鸦雀无声,偶尔有交谈声响起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井以总觉得他们说的话拐弯抹角,似乎话里有话,让井以不是很舒服。
气氛勉强称得上和谐,直到老太太开口说话。凌家老太太已经年近古稀了,她这一辈子生育了三个孩子,三个孩子都顺利平安地长大。
年轻时候老太太也是一个性格温婉的美人,只是年纪越大,脾气也越大,这些年变得越来越固执了。
自从老爷子过世以后,家里人向来是顺着她,哄着她,生怕她哪天一生气,把自己气出个好歹。
老太太板着脸,看上去不怎么好相处,她对井以说:“你既然已经认祖归宗了,那就把名儿和姓都改回来吧。”
井以睁大了眼睛,慢慢眨了眨,来之前可没有人告诉她还得改名。她没有点头,沉默一会儿后,尽量平静地回答说:“我不想改名,我觉得现在的名字就挺好听的。”
老太太紧紧皱起眉头,说:“你不改名字,那还算我们凌家的人吗?别人爱叫你叫什么我不管,反正你身份证上一定要姓凌,户口也要迁过来。”
老太太的语气说不上好,听上去简直像是劈头盖脸的责备。井以听得心头冒火,她脾气本来就算不上好,也不是那种任人拿捏性子,忍了一下没忍住,片刻以后,还是回嘴道:“我已经十八岁了,我自己可以决定我姓什么。”
她的话引得餐桌上的人或明或暗地看着她,老太太手里的茶碗重重地磕在桌面上,皱着眉头说:“你就是这么跟长辈说话的?果然是在外面长大的,没点教养!”
在场的凌家人见老太太生气,忙开始劝,凌德庸这一房则是皱起了眉头,对老太太说话有点不满。
井以压了压心头的火气,神色似笑非笑,语气里已经带了几分冷漠:“在我人生前十八年,你们没有养过我一天,现在我成年了,又想来强迫我按你的想法做,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老太太脸色沉沉的,没说什么,但是凌母却眼眶一酸,难受起来。
看到凌母的神色,井以有点后悔刚才说话太过,但她还是站起身来说:“至于有没有教养,我从小到大,就是这么个性子,改不了了……谢谢你们今天的招待,我先走了。”
井以说完,转身就朝着外面走去。
身后凌母着急喊她名字的声音传过来,井以狠下心,没有回头。她走得急匆匆,简直就像是跑着离开,生怕被身后的人追上。
井以迈开腿大步向前,觉得高中三年的八百米也算没有白跑。
直到走出了凌家别墅的大门,她才觉得轻松了一些,井以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耳边蝉鸣一阵一阵地响着。
因为这里没有车,井以就沿着沥青路往山下走。太阳照在人脸上,日光眩晕,井以恍惚间觉得,刚刚发生的一切就跟一场梦一样,好似只是她的一场幻觉,她掏出二哥刚刚给的卡,捏了捏,是真的。
按说刚刚那样吵了一架,这钱她应该硬气一点直接扔回去的,可是井以没办法这么做,她确实需要这笔钱。
身后突然有喇叭声响起来,井以回头看,是一辆颜色很亮的红色跑车,是什么牌子井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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