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拢春腰 第4节(3/3)

，蓦地窜起一难以忍受的火，已叫她分不清这份累里有没有夹杂别的东西。

那蛊爆发有个过程，起初无，然而越是与母蛊分开得久，越是意难耐。到最后，若不及时解蛊，人能被反复折磨而死。

恍若从脚底到，不间断地闪过一电。凝珑垂看脚的路，一时并未发现前面的程瑗早已停脚。

好，想即刻拂裙裳，看看到底怎样止。

她轻声嘟囔一句：“怎么还没走到？”

女儿家的嗔不止能让男人心漾，也能叫程瑗笑得像个憨。

遇见个这样容玉貌的嫂嫂，算她程家三辈烧香！

将凝珑护送至无歇院后，程瑗将她托付给胡嬷嬷。

“胡嬷嬷是兄的母，看着兄大。凝小娘若想了解兄的过去，可以问问胡嬷嬷。”

程瑗沏盏的茶，递到凝珑手边。

凝珑颔首说好，脸上始终挂着浅淡的笑颜。她竭力撑着大家闺秀的架，可宁园她人生地不熟，心里仍存有警惕。

谨慎地打量胡嬷嬷，恰好与胡嬷嬷对视半瞬。

胡嬷嬷发半黑半白，肤泛黄，着暗沉的灰褂。神锐利，仿佛能穿透相，把人里的小心思看得一清二楚。

凝珑被她盯得心泛颤，急忙收回，端起茶盏细细地品茶。

那次赏宴散后，她偷摸打听过程延的家世。齐国公程拟之妻张氏早逝，程拟悲痛绝，自此不再续弦，守着一儿一女过日。

老通文武，培养的豹儿虎女更是优秀。不过于仨人而言，张氏的早逝永远是一大痛。想来这胡嬷嬷是被程延当成娘对待，凝珑见她，倒觉像提前与婆婆会了面。

黑魆魆的天空看不半明亮，程瑗估着时候，想着兄快来了，就起拜别。

“国公府人来人往，行事不便，我便搬府邸，跟着兄住在幽静的宁园。日读书，日落习武，倒也活得痛快。”程瑗说，“不过这园实在太大，从无歇院到我那别院，甚至还要绕过一座小山。凝小娘若要寻我，就跟车夫知会一声，他会带你来我这里。”

听她说到此，凝珑识趣地抬腰起，送程瑗院。

胡嬷嬷窥了天，清清嗓说：“小娘随我去浴屋沐浴吧。我见小娘乏，浇一浇，便能缓过来。”

凝珑自然说是。

挪步浴屋，四个婢早已恭候在此。浴桶气腾腾，玫瑰飘在面，馥郁芳香不停袭来。

薄纱浴衣挂在梨木架上，轻薄的一层白纱，堪堪遮住重。

似乎大家都知接来会发生何事，所以在梨木架摆了一排瓶瓶罐罐，增香的，白的，类之多，凝珑认不全。

待走近才发觉，浴也不同寻常。清不在，取而代之的是郁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