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
汇报过后,他在金碧辉煌的狭走廊的中段迎面撞见了正要去往家主书房的陆霆。
两个男人狭路相逢,在相距一米左右的位置停了来。
几秒钟沉默的对视以后,衣装熨帖的中年男人给了他一个虚伪的笑容,然而笑意却没有染那双毒蛇般冷的红眸里。
“在英国的事终于忙完了?别来无恙,我的好侄。”
如若放在以往,陆沉会回给他一个同样虚假的笑容,然后嘘寒问。但此时四无人,他似乎也没有继续演戏的必要了。不回应陆霆作的寒暄,男人连嘴角都不屑牵起任何弧度。镜片后的眸里转着锋利的寒光,陆沉冷声说:
“叔叔似乎对我养的小兔很兴趣。”
他开门见山直奔主题,满意地捕捉到了陆霆底慌的神。
“但我不需要其他人替我照顾她。”
低沉的语调里散极压迫的敌意与威胁,陆沉看见中年男人脸上的表变得气急败坏起来。
“红酒的味并不算好,所以…”
他没有留给陆霆回话的时间,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说去。陆沉向前跨一步,缩减了二人之间的距离,他将脑袋凑到陆霆耳边,以上位者的语气命令:
“不要再有次了。”
语毕,陆沉用掌心拍了拍陆霆肩膀上的布料,仿佛是在为他抖落上面并不存在的浮尘。手掌离开西装以后,男人便擅自闪躲过面前拦路的躯,径直沿着廊的方向远去了。
被陆沉突如其来的威慑力震得惊怔,等到他已经走一段距离以后,陆霆才缓过神来。中年男人气得浑发抖,险的面庞变得狰狞,他转朝陆沉离去的背影叫嚣,往常的威严与矜持已然破碎无踪。
“为血族却和一个低贱的人类共,真是令人作呕!”
陆霆的声音因厌恨而显得有些歇斯底里。
“你最好别太自以为是,陆沉,陆家和血族是永远不会落在你手上的!”
嘶吼声回在廊上空,但陆沉没有回,也没有停离开的脚步,就像听不见那些戾的句一样。
的影很快消失在走廊的尽,幽邃的通里便又只剩陆霆一人了。
中年男人因愤怒而大息着,膛上起伏,双手攥拳握垂在两侧。他震怒,可惜四周只有冰冷寂然的空气、宽阔空旷的廊、以及华丽得有些骄奢的、来自晶吊灯的光线与他作伴,没有任何事会去在意他的受。
这场对峙,无疑是他输了,而且输得非常彻底。
指尖挑开酒红的蝴蝶结,陆沉摘礼盒盖,静看向盒的品。
束缚绳、罩、球、质鞭,应有尽有。
他很少把这些东西用在女孩上,除了偶尔她调地犯一些小错误的时候。尽今晚没有人犯错,但他却迫切地需要通过这方式来确认自己仍旧拥有对于女孩的掌控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