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片刻,一把将我扔回了地上。
“呵,算你走运。”
没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陆霆用来豢养血的秘密基地。他没有预料到周严会掌握这里的位置,自然也就没有好与陆沉正面锋的准备。且不谈自己与手人应对周严有几分胜算,倘若在此和他正式反目,少了没有驯化成血的我作为筹码,对于陆霆而言也只会弊大于利罢了。
所以现在,他才想要选择“走为上策”。
男人从那张奢华的王座上站起,虚拍了几西装上并不存在的浮灰。他走到我面前,俯视我的神里透明显的不甘。
“你可别兴得太早。”
说着,他蹲,揪着我的发将我的脑袋抬起,好让我被迫对上他的视线。
“陆沉护得了你一时,护不了你一世。总有一天,我会完成对你的改造。”
“等着瞧吧。”
他的话像一句恶毒的诅咒,连同他冷的声线一起烙印在我的脑海里。男人说罢,便毫无留恋地松开手,让我摔回了地上。
门外隐约可闻的打斗声与哀嚎声愈演愈烈,见状,陆霆不再耽搁,回取了自己挂在椅背上的外。临走前,他冲我意味地眯了眯,随后就也不回地朝着房间角落的暗门大步走去。
先前附庸在陆霆边的血们似乎还保留着对生的渴望,又或者,她们只是盲目地追随陆霆的一切行动。我看见她们中的大多数都一同跟在陆霆后离开了,少数的——比如那些面黄肌瘦、被关在笼里的女人,则仍旧双空地待在原地,任由血仪掠夺着她们所剩无几的生命力。
可惜我也已经没有余力去怜悯他人了。
我虚弱地在地面上,视野有些模糊,耳朵听着门外的嘈杂声越来越激烈,直到那扇闭的木门被一阵蛮力撞开,发一声震耳的响动。
“砰!”
大门敞开时,带一阵掺杂着血腥味的冷风,也带走了原本此起彼伏的喧嚣。一阵匆忙的脚步声渐行渐近,很快,那个熟悉的大影便现在了我的前。
“小……”
“属失职,让您受惊了。”
真奇怪,周严还是穿着那练的黑西装,但我却似乎看见了一圈圣光正围绕着他的廓。
他风尘仆仆的,发有些了,领带也松散了许多。有一些可怖且尚未涸的血迹浸透了他的白衬衫,但直觉告诉我那些都不是他的血,而是对手的。
周严在我面前单膝跪了来,一贯淡漠的冰山脸上写满了焦急和担忧,有一瞬间让我觉得不甚真实。
他手中拿着一串钥匙,三两就将我上的镣铐全解开,然后动作利落地脱自己的外,为我盖在了肩上。
“小,您还好吗?”
他外上传来的浅淡温度让我失去了故作的理由。恐惧和委屈顷刻间涌我的,我带着一副哭的表一扎他怀里,浑止不住地颤抖。
“呜…我不好……”
我小声抱怨,手指揪他后背上的布料,生怕一不留神就会再次失去他的保护。尽我没有期待他的反应,但意外地,周严回抱了我。
“现在没事了,小。”
他用双臂我把嵌怀里,不像是仆从对待主人。那双习惯于听命事的大手缓缓抚摸着我的发和脊背,带着不符合他印象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