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烦躁(2/2)

她不敢再跟女儿歇斯底里的发疯，大声说话，害怕终有一日会失去她。

“是爸爸啊，。”

“跟他说，今晚就算不能回来至少也要给女儿打个电话，我不会再重复第二遍。”温柔的语气，每个字带着狠与恨。

棠心莫名好了一些。

“，最近怎么样，新学校还适应吗？”

床上有一些绒小玩，都是新的，应该是母亲买来哄她开心的，但是她都多大了？

棠越楼一滞，不知哪里又惹了她生气。

她突然想起厨房里阿姨洗好的草莓，她吃完饭还没来得及吃，这会突然馋了。

棠房间没多久，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她任它响了会，还是接起来。

他语气放的更缓，“不好意思啊，爸爸最近太忙了，搬了新家也没顾上去看你和妈妈……”又叮嘱了一些医生说过千百遍的医嘱，棠听得耳朵起茧。还是耐心听完了。

棠倚着墙听了会，突然觉得生活索然无味。

荣容在没人的夜里痛哭，她的女儿，怎么就得了这么难治的病。

如果她刚到学校一个星期她这么问，或许她会好好回答，但她来这个学校已经三个月了她才问。

棠皱眉，“你是？”

当然，千错万错，都是她那个爹的错。

和父亲讲完电话，棠把手机往床上一扔，从书包里拿药喝服。

“嗯。”

棠越楼顿了会，轻声问：“最近学校新生活还习惯吗？”

书包，打量了这个新家，她还没来过几回。

棠拿起筷夹了块鱼放嘴里，不咸不淡的回复，“就那样。”

她开始竭尽所能补偿她，顺她的意来。

都是新的。

晚饭过后，棠了房间学习。

荣容没敢问她三模成绩的事，只是东一榔西一槌的问了她的生活学习上的事算作关怀。她看她脸不好，应该也是为考试成绩不好而难过。

如果哪一天女儿真的不在了，她该怎么办。

棠轻声开门，还没走到客厅，就听到母亲极力压低的声音。两个人应该又是在吵架。

又到书桌前专心学了一会。

荣容没再打扰她，打了个电话。

没人会主动翻她的书包，学校里也没人知她这个秘密。

她语气不太好，“我妈今晚刚问过我这个问题，她没和你说吗？”

“喂，？”

棠越楼想起来，来本市换了手机号还没告诉过。

棠二学期诊断双向障碍后，荣容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教育方式是不是太过严苛，对女儿的关注是不是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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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容看她饿了，给她夹菜，棠皱眉，分贝比刚才一些，“我不要芹菜。”

棠看的烦，抓起这些小玩往屉里，一打开却看到里面备着她的药。

母亲吩咐阿姨上菜，坐到棠边说己话。

棠心中莫名冒火，既然要装模作样的问候，能不能真心一，问新鲜的。同样的话重复两次他们烦不烦。

荣容赶夹来，“好好，我们不吃这个。”

“我换了手机号，你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