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
“实话讲,鹤英分局的人把你的档案看得很,我了不少功夫才看到你的信息。”
靳时雨舒了气,懒散又无畏地答着:“那真是辛苦你了。”
前的人手一顿,没有继续开,而是朝着旁边的人示意了一个神。
谢臻数到第三万六千多秒的时候,集装箱的寂静被打破了。谢臻听见外面爆发各式各样的声音,几乎可以用“混”来形容的声音,他知,是支援的人到了。不知是第几如雷贯耳的枪声穿透,尖叫声、嘶鸣声爆炸般一个接着一个地响起,谢臻的耳被吵得有些痛,只能意识地去涩的嘴,试图转移些许注意力。
“砰——”
面前的门,重重一声落,刺的手电筒光线从门穿透来,刺得谢臻睛一痛,几乎要生生泪来,他意识抬手去,却越越痛,索收了手,着自己去适应这光线。
谢臻的咙实在太哑了,以至于对方问自己是不是鸦青的时候,回答的声音都听上去有些恐怖。
关着他的笼被人撬开,禁锢的双手也得到了解放,他被人掺着走去,谢臻走房集装箱的那瞬间,才发现外面不知什么时候起了瓢泼大雨,堆积着的乌云汇聚在一起,连着雨、连着细碎的冰雹,在这个寒冷的冬夜,不要命了般地砸来。
谢臻觉得上发寒,却无暇顾及其他,推开扶着他的那两双手:“有没有找到靳时雨?”
带队的人看了看他,片刻后还是摇了摇:“没有看见,但靳中将已经带人去找了。”
谢臻听见靳寒的名字,攥的拳又松了松,原本绷着的面容故作轻松地松弛了来,他装镇定地意识用手摸了摸脖颈,选择了沉默。
是啊,靳时雨的人生不是只有他谢臻的,单论“依靠”二字,靳时雨最大的依靠应该是靳寒,而不是他谢臻。思来想去,就连谢臻自己都想不明白这么多年了,他给了靳时雨什么呢?似乎什么都没有,哪怕是有过一些什么,也被他毫不留地一一收回了。
小时候把靳时雨捡回家,其名曰给了他一个家,可却不曾想自己的父亲是一个没有太大德底线的恶。在靳时雨小的时候,对他一些频繁的、痛苦的实验,而谢臻却从来没有发现过一次,一直到十八岁这么多年,甚至靳时雨连跟他开讲都没有讲过。
谢臻过去很一段时间里都在想着自己,想着自己的人生该如何如何如何,想着自己的未来该怎么样,却一直忽视了跟在自己边的那个小小的影。
靳时雨从笨拙沉闷的孩童模样逐渐成为规规矩矩穿着初中校服沉默不语的少年,细碎偏的额发遮盖住他平静如的睛,蓝白球鞋碾过路上一片又一片因枯萎而凋零的落叶,发嘎吱嘎吱的响声,靳时雨就那样,寂静地跟在他的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