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司匹林 第39节(2/3)

谢臻却默了几秒，手掌托着脸静静：“没有，很痛苦。”

不等被牙膏沫封印的靳时雨同意，谢臻用手背轻轻推开靳时雨，侧钻了去，又熟稔地换了拖鞋。

谢臻坐的位置离他有一臂的距离，他正盯着电视机津津有味地看着，虽然靳时雨不知这个从小看到大的动世界到底哪里引人，但也还是板着一张脸，听着里面的眠的解说，喝着助眠的，大脑罕见地放空了一段时间。

谢臻嘴里还叼着一块面包片，地嚼了两，微亮的睛瞟向他：“看望的环节不是已经在刚刚就结束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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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臻生生在床上多躺了两个小时才起床，想着还是得去看看靳时雨，毕竟靳时雨不会留人在家里照顾他，估摸着也是一个人待着，万一有个什么三两短，指不定刚医院又要被拽回去。

谢臻摆一副表舒展开的样，沉：“那我先走了，你有事给我发信息。”

靳时雨冷嗤笑声，嘲：“你听上去还很乐在其中。”

前，听见靳时雨说最近就要准备院。谢臻只是碰巧猜了，却没想到自己一猜就中了，甚至连靳时雨不会告诉他自己院了也猜中了。

赶到靳时雨家的时候，才上午九，谢臻摁了摁门铃，半天没有反应。谢臻眉一，又急促地摁了几，他低看了看靳时雨家用的防盗门锁，大脑里甚至已经闪烁过四五暴力开门的方式，还没研究到可行，门就自己打开了。

靳时雨自从那天听了他说要留来后，什么事都喜呛人，倒也说不上怪气，只是有些心不一。谢臻对他这些胡思想的产没什么兴趣，只知他逆着靳时雨的话来便是了，就像靳时雨摆一副逐客的样，估计心里不得他地闯他家。

靳时雨此刻心里的郁气才散了，等他刷完牙洗完脸来，谢臻已经烤了一大盘的面包片，扔在餐桌上，甚至连草莓酱都没有。靳时雨看得不由一阵沉默，缓缓开：“你这是来看望病号的？”

只听得靳时雨刷牙的声音停了两秒，继而声音却越来越大，脸也越来越臭。谢臻是察言观的一把好手，当即转了话：“算了，现在回去估计只能直接吃午饭了，我和你一块吃早饭吧。”

靳时雨微微眯起双：“你明明知去他市是更好的选择，你还是说要为了我留来。为什么？”

谢臻察觉到靳时雨正在缓缓靠近他，他偏过时，正好和靠近的靳时雨面面相觑。靳时雨伸手，摁住了他的肩膀，将他半个都半推半就地摁在沙发上，炙的呼清晰可闻。

谢臻敲击茶几的动作蓦然停止。

发去求证的消息很快得到了证实，谢臻原本挣扎着打算起床的又一次摔和的被窝里。冬天起早实在有些难为人，尤其是谢臻这已经不规律生活有一段时间的人，让他每天雷打不动的起床，实在有些折煞人。

“

“怕你事。”谢臻有些窘迫，正了正神。

“那你现在看到了，活得好好的。”靳时雨面无表地将牙刷嘴里，暴力刷牙带来的声音在静谧的空间里清晰可闻，谢臻听着他的话，太意识突突动了。

这回答可真是……如鲠在。

“我当然知，我在这群人中间待到连我自己都觉得不明不白，又怎么可能拿证据让别人相信我依旧保持着忠诚，而不是变成墙草临阵倒戈。”谢臻手指笃笃敲击着茶几，节奏忽慢忽快，他嘴边扯了个浅笑来：“能怪谁？怪我自己。”

“是啊，没有什么事，以前呢，手带着一堆法盲，每天都忙的焦烂额，东一个电话西一个电话，每天转向的都在给人，现在是手机半天不会憋一个响。”谢臻轻轻笑了。

靳时雨：“……”

很痛苦。这三个字来的时候，靳时雨的手指意识搐弯曲了，带着隐约的疼痛，他才发现是自己握着杯的劲有些失衡，他放杯，活络活络了手指，装作不在意的样问：“你知了？”

靳时雨额上青微微凸起，看着桌上的面包片，整个人都饱了，于是又自己给自己了杯，才在谢臻边坐。

实话讲，靳时雨确实已经很少有过大脑空空、什么都不去想的时候了。以前常常睡不好，会噩梦，后来就习惯将力投工作，费120%的气力去专注别的事，靳时雨的神常年习惯于绷和集中，难得的大脑放空确实是这段时间的一回。

他的声音缓而沉，上扬的语调听着多了几分不解。

靳时雨恍然意识到这件事后，注意力都被拉回来些许，他瞟向谢臻，语气不冷不淡：“你最近很闲？”

靳时雨一手打着绷带，一手握着牙刷柄，站在门，静静地看着他，然后说：“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