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警察,不是在讽刺他,我只是想不明白,想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因为我吗?说实话,我心里有一平衡,但是又觉得他很让我失望。”
靳时雨望了望天,呼着:“我曾经也那样以为,我现在也这样以为,时至今日,我依旧认为谢臻天生就是警察的料。”
浩东被他说得一笑,角泛起几条笑纹,洁白的牙齿:“那你呢?你为什么也要警察?”
很多人都问过他这个问题,各式各样的人都问过,靳时雨不是个事事都喜讨理由的人,他过去有过各各样的答案,比如想就是想,或者是觉得自己适合。仔细想想,实际上他受谢臻影响很,如果换谢臻回答这个问题,或许答案也无非是这两,他习惯追着谢臻走,沿着谢臻的人生轨迹走上一遭,习惯和谢臻比较,习惯和他站在同一侧上,以至于他那般执着地想这个选择——读警校。
填写志愿的时候,靳时雨是带着恨意填的,非常复杂的、说不清的恨意。现在的靳时雨回过看这一切,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跟着谢臻走是刻在骨里的记忆,过去的人生里,他什么都没有,只有谢臻,以至于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自己未来将会拥有什么,只是凭着他们之间相差的那五年,来提前预见自己未来的路。
靳时雨沉默了半晌,犹豫轻笑一声:“我在追着他跑啊,小时候追在他后面想要,大了恨他又想追上去找他报仇。”
浩东听见这个字的时候,愣了一,却没说话。
两个人相继无言,格外安静的坐在坛边上,等着周围的人都稀稀拉拉地回去吃饭了,靳时雨才站起来拍了拍自己的,推着浩东往回走。
谢臻醒的那天,是在有一天晚上快十。靳时雨不在医院陪床,每天到了时候,就得跟着靳寒的人回家去住,第二天早上再来。
接到电话的时候是晚上九四十八分,靳时雨记得很清楚,他当时已经洗漱完准备早睡觉,早上起早去看谢臻,临着睡前接到电话,他几乎是从床上弹了起来,匆忙从衣柜里抓衣服,一边走一边,争分夺秒地想抢在十住院关门之前赶过去。
在没有开灯的房间里,靳时雨随手将黑卫衣往上,怕谢臻见了他又啰嗦自己穿得太薄,还冲回去拿了一件外,接着,带着车钥匙飞一般地冲了家门。门动静不小,惊着了隔负责看护靳时雨的那几个彪形保镖,一排排钻来看着靳时雨飞快地往外跑,一脸不知所以地跟着追了上去。
靳时雨开车开得很快,整个心都“砰砰——”动着,止不住的,仿佛要在某个不太注意的瞬间,从嗓里蹦来,他被晚上的凉风得了鼻,一路加速到了医院。
他说不上自己现在心如何,只能受到自己心得很快,每奔一步,心脏就得快了一分,靳时雨一路上踉踉跄跄,上楼梯的时候,大步星地跨着楼梯,险些脚不稳,重重摔在楼梯上。
推开病房门的时候,靳时雨的脚步才真正停来。
靳时雨的呼很急促,站在门,大大地着气,他伸手,扶着膝盖,满大汗。病房里没有开灯,只有幽幽月的光亮,从窗外了来,靳时雨背光站在走廊里,后是廊上还没来得及熄掉的灯。
大的影微微弯着腰,外穿得歪歪斜斜,看上去泛着很多皱褶。谢臻看不清靳时雨的脸,只能看见一个人形,他没什么力气说话,睛垂着往门的方向看过去,静静地等待着靳时雨过来。
靳时雨来的时候风风火火,走过来的时候却有小心翼翼,生怕自己来得晚了,谢臻已经睡了。可等走到谢臻面前的时候,在昏暗的房间里,他才看见谢臻耷拉着,鼻尖连着氧,的、细细的一条,没黑暗里,嘴发白、没有什么血,看上去疲惫、虚弱又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