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可面前靳时雨认真地着有些的粥,慢慢递到他嘴边,不厌其烦地垂,再抬起,递过来,重复着这样枯燥又无趣的动作。一碗粥见了底,也不需要再,靳时雨用勺搅了两,不知为什么又闷闷说了一句:“我不想再让你一个人了,谢臻。”
谢臻的心一被戳中,了片刻。
靳时雨在想什么,他再清楚不过,无非是靳时雨觉得他这些年的日实在是太痛苦太难捱,就像是一个永远走不到尽严冬般,反反复复折磨了他很多年。不仅仅是在吴婉、谢天宇、靳时雨三个人之间的是非对错血缘亲疏中独自徘徊,还是荒废了的四年,和被迫泡在黑暗里的两年半。
可谢臻早就已经不是很在意这些。
就像是靳时雨和他解释当年的事,他也已经平淡又冷静的接受了一切,当年的很多事,早就已经无法成为绊住谢臻的坎儿了。相反,谢臻还发自心觉得亏欠靳时雨,常常在想该怎么样才能多他一,可每次寻寻觅觅总是找不一个确切的答案。
还不够,还不够。
谢臻哑了片刻,轻轻说着:“我想把这个世界上最好的都给你,只有好的。”
靳时雨闻言,拿着勺的手轻轻一颤,睫微微抖动了一,镇定:“我只想要你的全,无论好的坏的,我都照单全收。”
这段日里,靳时雨一直把心思都放在谢臻复健的事上,对于当时他被绑架的事只字未提,只告诉了谢臻,唐纪被抓住了。唐纪是个嘴很的人,但当时谢臻上去的证据中,无论是选哪几个都够他狠狠喝上一壶,起码这辈是没有办法再来了。
谢臻看上去状态好得不能再好,靳时雨才想着再把他昏迷期间的事仔细说一说。
医生说谢臻可以回家休养,于是靳时雨便一大早过来收拾东西,将放在医院里的大包小包统统打包好,等着谢臻坐在床上慢吞吞喝完一碗黑米粥,还吃掉了两个。谢臻这段时间都不能剧烈运动,吃的不仅健康,还很多,以至于脸上也多了一,看上去比过去有气很多。
谢臻的发已经到前,因为过去剪的发型偏层次一些,了之后便显得有些短不一,谢臻说有难看,于是便天天都把它扎起来,上次还有一个隔病房的小孩以为谢臻是女,来借东西的时候连着喊了好几声。靳时雨觉得有趣,接连着叫了他好几天,把谢臻逗得又无语又不好意思。
后果就是院第一天,谢臻就说要去把发给剪了。一是因为太久没剪发,这发型实在难看,二是因为发对于谢臻日常生活来说也不太方便。靳时雨倒是觉得发短发都无所谓,顺从地开着车去了理发店,然后睁睁看着谢臻把发剪到正常度,也是他去年一回见到谢臻时的度。
差不多就到肩颈。那一刻靳时雨还有些恍然。
“怎么不直接全剪短?”靳时雨打着方向盘,整个人有些心不在焉,像是随般提起。谢臻靠在副驾驶座位上,手指一戳一戳地逗他车上的一只玩小黄鸭,答得很随意:“时髦啊,有浪艺术家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