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琛眼眸深深, 一汪寒潭已被搅得天翻地覆, 他否认:“不是。”
秋冉醉意翻涌,根本看不清他神态的细节,只知道他身躯都僵住,状似无动于衷。
灵秀的猫儿眼渐渐红了眼眶,秋冉想哭。
她已经、那么主动了呀。
为什么呢?
“是不是我哪里让你不喜欢?”秋冉将脸埋进郁琛的胸膛,因为主动而被拒绝的委屈,让她呜呜哭了起来。
郁琛眼下没辙,顾不上去给她拿醒酒药,整个人坐上了床,抱着哭成一团的女孩,自责和爱怜的情绪在身躯里翻江倒海,一贯运筹帷幄睥睨一切的商界新贵,第一次产生无计可施的挫败感。
“冉冉,你哪里我都喜欢。”他的手捋着她后脑勺的头发,另一只手替她擦眼泪,“等你再大一点。”
秋冉迟疑地低头看了一眼,眼泪更凶:“可是明明已经很大了嘛!”
郁琛被曲解了意思,不知该气还是该笑,他掐了掐她被眼泪浸润的脸蛋:“我是说,等你再长大一点。”
“可是明明……”就有过一次的呀。
终于不再哭了,但是眉头还在蹙着,瘦削的肩膀在他怀里耸动,像被囿住的脆弱蝴蝶。
郁琛等她平静下来,轻轻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将她拧着的眉头解开,搂着她往枕头上一倒,将被子盖了上来:“今晚我抱着你睡。”
秋冉抬起眼睛看他,沁了眼泪的眸子宛如春天的灵泉,每眨一下都泛着涟漪。
她觉得自己太好哄了,仅是这样,便能让她心花怒放,她枕上郁琛递过来的臂膀,脸贴着他的胸膛,他的胸膛随着呼吸起伏,仿佛是会呼吸的山峦,她终于切身感受到了曾经畅享过的感觉。
犹如清风拂山岗。
醉意让人昏昏欲睡,没过多久,秋冉便呼吸平稳,进入梦乡。
卧室的灯已尽数灭掉,漆黑一片,郁琛没有睡着,在夜色里睁开了眼睛,纷乱的思绪无处安放,他的右手手指缠住她一缕发丝,指尖轻捻,溢出无尽爱恋。
在秋冉看不见的地方,郁琛眼神破碎,在寂静的夜里,声音低低落了下来,像是冬季皑皑大雪悄然落在枝头。
“冉冉,我对你有愧。”
在他们重逢的那晚,他对年仅18岁的她做的事,原始野蛮,纵使她从未责怪他半句,他也无法自我原谅。
*
翌日是周末,秋冉被郁琛起床的动作扰醒,她睡眼惺忪,下意识揪住了他的衣角,又因为手上没劲儿,根本抓不住。
“吵醒你了?”郁琛声音很轻,看她深提了一口气,眼睛都没睁开,这才放心。
他低头用指骨揉了一下酸胀的眼窝,一夜未能入眠,略微头疼,他从衣帽间取了新的睡衣,去用主卧外的浴室。
冰凉的冷水从头浇了下来,流到脚踝的时候,凉水已变成温水,浴室内蒸腾起袅袅的雾气,连汽化的液体都漂浮着一股子燥热。
好不容易熄下那股蛮不讲理的欲望,从浴室出来,与揉着眼睛迷迷糊糊从主卧走出来的秋冉打了个照面,左肩的吊带松垮垮滑落下来,她无知无觉,一双玉足赤着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幸好下面扑了地暖,不会冻脚。
太阳还未从水平线上爬起,公寓内的照明灯没打开,只有起夜灯感应到,从下方雾蒙蒙照来光线,她站在明暗交汇的走廊里,瞧见他,嘴巴不高兴地一撇,怨嗔中还夹杂着未醒的娇哼:“学长,我醒来找不到你了。”
软得让人拿她没办法。
郁琛微不可查叹了口气,把她摁在怀里,乱揉了一下头发:“睡醒了吗?早上想吃什么 ?喝粥?”
“我头疼。”秋冉轻皱着眉,双手揽着他的腰,眼睛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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