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宴会那日后,皇帝几日都没宣召覃如,一直让淑妃照料着。
不过,覃如在游园时遇到过一次皇帝。
他比前几日精神了不少,搂着淑妃的腰坐在湖边小亭里。
覃如行礼请安时,皇帝连头都没抬一下,埋在淑妃的脖颈处不停亲吻,“阿瑶,你身上好香!”
同时,一只手不停的揉搓着淑妃的臀肉和后背。
淑妃脸上浮起红晕,似不好意思地推了一把皇帝,“陛下,珍嫔还在这儿呢?”
“珍嫔?”
皇帝语气含糊不清,“你不就是朕的珍嫔吗?哪还有其他珍嫔?”
对这幅中年人调情的场景,覃如深感不适。
也不管皇帝听没听见,随便找了个借口就退了出来。
回到宫里后,她心里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自己这具身体可比淑妃年轻貌美,但入宫那么久,皇帝几乎很少近身。
为何这几天…皇帝像是色鬼上身似的,每日都搂着淑妃,寸步不离。
正当覃如百思不得其解时,春华端着一碗银耳羹走了进来。
“主子,这是淑妃宫里的姑姑送来的。”
“说是淑妃娘娘听您嗓音发哑,恐着了风寒,所以特地送来了润喉清肺的银耳羹。”
覃如一愣。
因前几日催吐,她的嗓子一直不太舒服。
没想到,竟被淑妃听出来了。
她眼前不禁浮现出,那张温柔和蔼的面容。
或许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吧?
覃如接过银耳羹,细细品尝了一口。
滑嫩清爽,没什么异常。
她心里不免生出几分愧疚,“替我谢谢淑妃娘娘。”
夜深时分。
整个行宫寂静无声,唯有淑妃居住的偏园灯火长明。
淑妃正端坐在梳妆台前,描绘着细眉。
她目光掠过身后的掌事姑姑,淡声问道:“人带来了吗?”
“带来了。”
“那就请进来吧。”
掌事姑姑面上闪过一抹迟疑,“主子,这一步迈出去可…无法回头了。”
“回头?”
淑妃捏起胭脂,照着镜子涂抹在唇珠之上。
“从那年入宫,我就注定回不了头。”
镜中女子面色阴冷,与平时那副温善模样判若两人。
......
覃如是被热醒的。
她从睡梦中挣扎着醒过来,忽然察觉到身后有股滚烫的热源。
她扭过头,正对上一张熟悉的俊脸。
“五,五殿下!”
似乎是被覃如的尖叫声吵到,陈玄礼眼睫抖了几下,但没有完全睁开。
“热,好热!”
他一边呐呐自语,大手一边摸向覃如的腰腹间。
覃如吓得连忙后退,逃出了他的怀抱。
这时她才发现自己睡前穿的那件外衣竟不知所踪,只留下薄薄的纱裙。
再低头,趴在床上的陈玄礼也是衣衫不整。
但凡此时有人推门而进,铁定以为是通奸场面。
她正胡乱想着,门外竟真的传来阵阵接近的脚步声。
她甚至没时间去想是谁想陷害自己,连忙起身扯下陈玄礼身上的外衫,套在自己身上。
然后又一把揪起滚到地上的锦被,扔到陈玄礼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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