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在水底游了许久 第3节(2/2)

第3章 愫

裴决没待多时间。

闻琰房间写作业后，他喝完半杯温吞蜂和一杯预防冒的冲剂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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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墙上能看到一些不是很显的陈旧痕迹。

钟影：“……”

有一秒，就在钟影起给他找预防冒的冲剂时，他脑里突然近乎卑劣地想，如果这时候提闻昭的名字，会怎么样。

豆角、排骨，鲜虾菌菇。每样份量都不大。主要母女俩胃小，吃不了多少。

“——不是说和我一样大吗？”

她仰朝他笑，眉致致，顾盼生辉。

又黑又亮的珠转悠几，闻琰小狗似的一把拉住钟影，拉声调，狡黠：“青梅竹！”

“五年……”

闻琰搁手背，望着面前喝光的汤碗，想了想，小声问：“妈妈，你们是不是之前认识？”

“叔叔呢？”

冒冲剂微微发苦。

“装多久了？”裴决问。

他坐在桌边喝，蜂的味太甜，估计是平常闻琰喝的。

闻琰坐椅上回，“妈妈？”

裴决想问。

钟影见他仰一喝完，又笑着说琰琰喝这药跟要命似的。

吃的时候还迷迷瞪瞪，这会吃饱了饭，动脑的劲也有了。

彼此问了问工作，又问了近况，稀松平常的言语，娓娓说起，很多人和事就好像没发生过、没现过。

灯打开，半月弧状的浅白光落满整间屋。

“哇。”闻琰仰，一双笑成月牙。

这间屋什么时候开始，没了闻昭生活的痕迹——

简单的一荤一素一汤。

客厅靠近台的角落摆了个和闻琰差不多的书柜。

填充了隔音棉的门，瞧着十分厚重。只是常年开关，边角磨损严重。房是一片系的装饰。上和四都装了隔音夹板，地板踩着也能觉得。空间不是很大，刚刚好。双层缎面的窗帘静谧合拢。一墙的金属架上放了几层的琴谱。角落里摆着两盆半人的绿植。

比如，闻昭。

有些事过去太久。

闻言，钟影放碗筷，摸了摸女儿后脑勺。

今天打了架，又严重负伤，钟影房间叫闻琰吃晚饭，小姑娘搂着玩偶趴书桌上，已经打起了瞌睡，抱椅的时候还没全醒。

闻琰掰着手指，是：“元旦的时候，云阿姨说这门年纪和我一样大，问你要不要换，你说不要。云阿姨又说过年往上贴几张福，你也说不要，嫌怪怪的！”

直到香气窜鼻。

钟影推闻琰往前走：“记这么清......”

“哇什么。”钟影莞尔，端起碗筷准备起。

“你知妈妈从小在宁江大。”

不过里面没几本书，迪士尼的玩偶倒是不少。分门别类，个从大到小，颇为讲究。

钟影：“……”

“青梅竹是不是？”

裴决咽嘴里发苦的药，脑里又冒多年前的夏天，闻昭把她搂怀里亲，他躯大，完全覆住了怀里的少女。钟影小小一张脸，两颊淡淡的绯，发丝粘在嘴边，雪白贝齿、乌黑一缕，艳，亮晶晶地微微抿着。

钟影收拾碗筷，低瞧她一副认真模样，不由好笑：“叔叔当然回去了。”

久到无从说起。

“外公外婆家隔就是叔叔家。”

小姑娘年纪不大，心思却细腻。

裴决不知如果换闻昭坐她对面，她是不是更柔。

可当钟影转，朝他微微笑着说这药琰琰也吃的时候，他又觉得没必要。

她说起她的女儿，目光总是柔。

不是当年、刚校园的时候——仅凭嫉妒心和占有，就可以不择言、过分的事。

她明显觉后裴决听完笑了，只是没声。

应该是的。

他们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