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在水底游了许久 第83节(2/3)

钟影觉到一疼痛，细细的眉蹙起，汗再度覆上，乌黑的瞳都变得氤氲。裴决很快察觉她细微的瑟缩，他低去看，抱起妹妹的时候轻声：“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裴决轻轻拍着她的背，过了会，笑着说：“我拍拍你，是不是——”

她觉自己在经历一场漫的后遗症。

钟影以为他睡着了，闻言微微一愣。她陷思绪太久，此刻都不知作何反应。

裴决也笑，装作无事发生地询问：“怎么了？”他的气息已经移到钟影耳旁，比盛夏午夜的风还要鼓噪。钟影刚偏了，他就追过去亲。两个人挨着，没多时，原本挤得不行的沙发就空了好大一片。

裴决好像去觅的雄鸟, 临走给妹妹筑巢，一丝不苟的。很难想像他这么摆的时候, 脸上是什么神——大概也是没表的。

只是他也不好好，半途, 糙的手掌总要此地无银地绕到一旁, 去小心地捉那团绵，捉住了也不放手，安抚似的，带着清心寡的冷静气质, 实则肩上跟着的呼就变得不大对劲。

忽然，裴决的声音响起，他没立即睁，嘴角的弧度却十分清晰。

镜里，她红着脸，后来上了床都没理裴决。裴决觉得这没什么，可妹妹要误解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他也确实碰了蛮久。

裴决清楚自己那会力气没收住，他有怀疑是拉链磨的。思索几秒，他捞起一旁的毯，仔细裹住钟影，拦腰抱起人往主卧的浴室去。两个人一起洗了澡，只是过程不大顺利。钟影不想让裴决多“检查”，裴决只好拿兄的派，严肃着说我就碰碰，看看是不是伤了。他这个派用了太久，积年累月的，钟影一时也被唬住。

就像小时候给妹妹围围巾。一圈一

见钟影不说话，裴决睁开注视她。

再打扰一遍。他小动作蛮多的。一会妹妹搁在前纤细的手腕骨, 一会低啄吻钟影的肩颈。

第93章 同心

那几个瞬间里，被生生剜掉的心仿佛永远也不会愈合。

是疲惫的，脑海却和之前几个夜晚一样，清醒又平静。钟影睁开，注视着裴决。他已经睡熟。看得来，这段时间真的很忙。他也是真的心力瘁。钟影无法想像那一趟鬼门关他是怎么过来的，心好像被啮噬，细微的酸疼一爬上她的心间。

“睡不着吗？”他的语气变得担忧。

话音未落，受到肩的歪蹭，这一秒，怀里的人才彻底睡去。

两个人早了汗，钟影闭着, 这会被他得缩了缩肩膀，弯起角忍不住笑声。

其实这段时间都是这样。午夜惊醒，之后便是久的失眠和心慌。今天的时间被挪得有些晚，大概是了太久。

钟影慢慢想，总是会过去的。可能等时间就好了。

她看了他许久，久到晨曦的度透过窗帘传递房间。

“在看什么？”

醒来边没有人, 不过奇怪的是，钟影觉得自己好像被裹成了一个茧。房间空调温度适中，她被仔细裹在薄被里, 竟然都有些。两只靠枕一左一右环绕着她的脑袋, 她最喜的那只茸茸的、手最好的，此刻正挨着她的肚。

嘴还是一副亲得鲜艳的样，面颊透着的绯红，只是望他里的眸却分外安静，乌黑澄澈的瞳仁，好像浸在底的玻璃珠，又清又亮。

这样的记忆还有多少？钟影无意识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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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到傍晚时分。

没来由的，蓦地一空，裴决意识去吻她的嘴，轻声：“影影。”

折腾来，天都快亮了。只是钟影被裴决抱在怀里，再醒来的时候，好像时间也没过去多久。晨光朦胧，光线被过度稀释，溢窗帘的边缘，薄薄的一团白光，似乎刚拂晓。

人的眉永远都是清晰的。

门的时候两个人都有些冲动，导致在玄关就一塌糊涂。钟影上就一件裙，对他来说是很简单的。只是他东西多。腕表硌了好一会钟影，钟影回过神来伸手要给他解，他才意识到。汗浸透西和衬衣，钟影被他拢在怀里，伸过去的手是被贲张透的面料得脱手好几回。

她记得他睑里的那颗痣。钟影发现，左睑边缘的、那个极淡的痣，裴决闭上后是看不到的。

钟影摇了摇，没说什么，抱住他，额轻轻抵上他的肩膀。

等雨季到来，再一遍遍地痛彻心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