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甲胆大,连老都敢编排,说起掌门亲传也不客气:“沉四师兄事向来不留余地,他这次带走师妹,还能把师妹还回剑山吗?”
师父闭关,二师兄、四师弟和五师弟都不在剑山,掌门一脉的职责落在了大师兄和他上。
众人的笑声慢慢消失了。
虽然心低落,但还是得练武。授业老和沉叁师兄去而复返,弟们赶起集合铺开阵型。
也就是说,现在倒在众人面前的鲛人尸,原本是个活人。
算了,师弟们练武辛苦,或许是因此不满,他为师兄该谅才是。
弟乙忧心忡忡:“沉四师兄那人……你们别传,算了,非要传去我也没办法,反正我还是要说这话。”他有些不地啧了声,“沉四师兄在剑山就成日霸占小师妹,我上次望见师妹想打招呼,他赶抬袖把师妹挡了,他那心思,当谁看不来。”
人心到底难以控制,面对沉叁师兄那张和带走师妹的罪魁祸首一模一样的面容,即使知这位是尽职尽责从不勾引师妹的好师兄,他们也还是了几分不满。
剑山地势较,即使夏也并不炎,但弟们着日练武还是会一汗,休息时就聚在树荫纳凉。
今日和大师兄闲聊时,大师兄说他有意山历练,沉空明听了总觉得心里有些古怪。大师兄当时在批改弟课业,神是和往日如一辙的平淡,可沉空明直觉认为他不像是要去游历。
另一个人接:“说是陪沉四师兄回乡探亲,怎么要这么久?”
他不希望听到不想要的答案。
……
大家纷纷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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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和侍剑仆的影隐没在山石转角。
师兄为人宽容,他不仅允许青蒿与以前的家人联系,还为侍剑仆代写了数封家书。这事瞒不过四师兄和五师兄的线,他们就是在青蒿的家书上见过他兄的名姓。
去洗了趟澡,刚回来就挨了几个冷的沉空明觉有莫名其妙。
比起这等琐事,沉空明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有人说:“是啊,好几个月了。”
剑山弟多是年轻人,平时面对师还能端着仪态,师一走就闲谈打闹惯了,弟甲编排了老笑话逗笑一片人,这时有人望着树边野叹息一声,那位弟甲就挑眉问:“怎么了?有心事?”
数日过后,李玄晖在清晨和侍剑仆青蒿一同离开了剑山,他没带多少行李,只是背着那柄重剑。
沉空明心疑虑再多,他也不能阻止大师兄山。
李玄晖回话:“归期未定。”
宁可把掌门大弟的责任抛,也要离开剑山去达成之事,究竟是什么?
沉空明回过神。其实他想问的不是归期,而是大师兄此次门是否要去寻仇,但他斟酌半晌,最后没能问。
沉空明在山门送了行。他望着大师兄的背影,忽而抬声量问了句:“大师兄此次门,何日归来?”
众人听了这话,都和弟乙一样愁云惨淡了。
忧愁的弟乙:“好久没看见小师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