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和他有什么关系?
比起亿万年之后的寂,他更在乎的是他曾经生活过的那个世界,那里生活着他熟悉的每一个人的延续。如果他们无法延续去,他的存在将毫无意义。
他知。
观察者的涉是有边界的,除非特殊况,否则几乎不可能与同一个宇宙中两个互相独立的意识分别建立联系。
它的每一次涉对应的都是一个新的宇宙,并且这是在原初宇宙爆炸的那一刻就决定好了的。
这事确实有可能发生,甚至于可以说是必然会发生的。
“即便这意味着你在这个宇宙的努力有无限大的概率将付之东?”
“届时,他们的命运将掌握在他们自己的手上,没有也不需要一个局外人来对他们负责。我想这对于这个世界的人类而言,也未必就是坏的结果。”
他没有停顿,而是一字一顿地继续说。
虽然已经衰亡的那个世界救不回来了,但至少这个宇宙的人类文明能避免废土纪元,而他最终也能成为破界者。
所以它着急了。
虽然那观察者并没有明说,但站在这里的男人确实听见了那声音背后的劝导。
也正是因此,它才会锲而不舍的劝阻他,试图让他回心转意。
不过——
回来吧。
这家伙真正关心的是合宇宙的破界者。
它在担心自己坏了它的好事儿。
那枚弹结束的不只是教授的生命,同时也终结了无数条分支的可能!
现在回还来得及。
“你好意思和我说这句话吗?你自己想过这个问题吗?废土纪元难不正是你涉之后失败了的结果?”
回到正常的时间线上。
“再来到这里之前,我就已经好死的觉悟了。”
确实。
他只要将原来那个世界的责任抛在脑后,回到观察者安排的轨上,取教训就班的行动,并在该完成任务的时候完成任务,在该消失的时候消失……
这未尝不是一好结局。
“你既然已经看到了我开的那一枪,就应该已经猜到我会怎么回答你了,怎么还会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一旦自己替代了它的涉,它便会彻底失去对局势的掌控。就算它还能再寻找其他意识施加影响,那也是其他宇宙或者自己死了很久以后的事了。
只不过相对的404号计划也就作废了。
教授呵呵笑了笑,那一针见血的反问一时间令观察者哑无言。
“换而言之,你成功的概率只有无穷分之一!你在这片宇宙所的一切,都有无穷大的概率是在为α宇宙的某一次失败铺垫!或者说为一次失败的实验陪跑!”
观察者真正关心的并不是他,也不是人类,就像他并不关心某片树叶上的细菌,更不会在意后者的努力是否会付之东。
“用十数年的时间去一件大概率没有意义的事……你不觉得这样的命运对你来说太过绝望了吗?”
这家伙遍历了所有宇宙,却依旧找不到站在这里的他现动摇、甚至于妥协决策的未来。
“我所涉的每一个宇宙,都是你选择我作为破界者并施加涉的宇宙,我的涉仅仅是替代了你的涉。如果我失败了,我自然会将自己施加的涉从这个宇宙中除,就当你我都没来过。”
所以那是他绝不会的选择。
“但对于这个世界的人呢?你想过你的涉可能造成的后果吗?”
而观察者的反应也正恰好了,他的猜测是正确的——
而他也毫不怀疑的相信,在无穷多的β宇宙里,那个将枪对准自己脑袋、以死亡为代价终于站在这里的自己,一定会相同的选择。
他和那些飘在虚空里的家伙可不一样,生活在那个世界的他可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什么虚无缥缈的投影!
观察者仍不愿放弃,还在试着最后的努力。
他可不会在搞砸了一切之后,拍拍扔一句“全都是你没执行好的错”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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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极力劝说着自己的观察者,男人淡淡的笑了笑。
“……不才没有意义,不就一定不会成功。”
站在这里的他并不是教授,而是编号β的裂变设定是带着未来200年的记忆和经验、回到刚获得系统时期的重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