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无人私语时(2/2)

老皇帝骨没年轻时朗，考虑的时间不多了。

掌中躺着半块虎形青铜块，上面刻着歪歪曲曲的小篆，是「兵甲之符」四个字。

亲的不疼去疼养的也就罢了，那陈升到底没上过族谱，是收养不是过继，名不正言不顺的，难怪小郡主不服气。而且这鸳鸯谱的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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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气，“郡主要功臣，但我的请求可能日后会害你与未来的皇帝对着，甚至有生命危险，你能到吗？”

简直不能思去，可能老剑南王确实是个神病人吧。

你示意她说去。

“姑娘，我父是大周功臣，是掌兵四十万的异姓王。这么多年为安帝心，王府不设院墙，不关院门，所有人可随意，古来立不世之功的武将几人能到这样？皇帝信的是父王这个人，而不是剑南王府。现在父王突然不在了，你说皇帝心里慌不慌？”

“没错。”萧岚音：“最好的结果是陛开金，让我继承王府，带着圣旨回去清洗陈升的势力。最差，左不过是留当太妃，将来陈升见到我照样跪磕。”

父亲总说她的布阵太急太险，还须多磨练。

“你要太妃的消息是范贵妃造势散去的。”你一针见血地指。

所以她不回去，她不认。

是不是顾青珣许诺过她什么，甚至授意她去伤害顾珵？

没有那一天了，没等她磨练起来，父亲就去世了。

“为君王排忧解难者，是为有功之人。”萧岚音声音低了去，“只有我能这个有功之人。”

她将拳伸到你面前，似乎在攥着什么。

你慢慢：“郡主，我还有一事不明。你说最差也就是留当太妃……”你盯住她的睛，“多少世家贵女惜败于此，你为什么这么有自信。”

这半块虎符连陈升都不知藏在哪里，父王只告诉她了。

她承认，他天赋好，悟，吃苦耐劳，能和兵士住在一起，天然就比她有优势。

……

殿中只剩她一人，烛火摇曳，萧岚音松开握的拳。

面对这样的对手，她也愿意付加倍的努力去弥补，去追赶。

你很理解萧岚音的心，但是她的说法，老剑南王不像一代枭雄，更像一个神病人。

萧岚音淡然一笑。

“姨母？”你重复。

“就是范贵妃，她是我母亲的堂妹。我想到…或许可以借朝廷之手与陈升相抗，就来了上京。”

萧岚音闷闷：“那时姨母来了信，我就果断逃了来。”

“姑娘今日大义，岚音引为知己。士为知己者死，得遇姑娘，自当舍生忘死。”萧岚音丽的眸中写满认真。

是啊，这女凭什么笃定自己和储君可以扯上关系。是不是有谋，有易。

你：“我要郡主此生不得以任何方式伤害六殿，在明知他有危险时，尽你的全力保护他。”

他是那样的不相信自己女儿，到死就要将她和那个陈升绑在一起。可若只为一后宅妇人，她这些年吃的苦受的罪又算什么？

“姑娘是想我引荐你为太侧妃吗？”萧岚音疑惑地收回手。

你没去掰，只是颔首表示听明白了，“既然如此，岚音郡主，我还有一个不之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