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的,钟至也跟着瞎胡闹起来,与他一起没遮没拦地谩骂、相互打闹。
床上蹦与床边搀护的影倏而变小,仿佛回到了曾经无忧无虑的岁月。
几罐尾酒肚,夏斯弋又坐不住了,开始拽着钟至在房里到转。
钟至连忙向他靠近,想要抓住他的手腕拉来时,兀地顿住了手。
可在经历了从前那些想象都不曾的压力与沉重之后,他才发现这样的快乐是多么难能可贵。
他们都清楚,这里不该有人造访的,连绵不绝的门铃声只能代表着有不速之客到来。
有他在旁边持续护着,就算这么一直任去也没什么不可以。
他随手抄起床上的枕,往旁空甩:“去他的门当对,说话那么难听,要不是看在他们是你亲戚的份上,以为谁愿意和他们同桌吃饭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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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斯弋先于钟至从床上起来:“我去看看。”
他记得,幼时夏斯弋也是像这样闹腾。那时的他时常不理解这人为什么每天都有那么旺盛的力,可以乐此不疲地玩耍。
他探两指搭在酒罐上,小心翼翼地试探,终于艰难地够到前。
钟至不放心地跟其后,但始终没能快过夏斯弋的步伐。
他走得漫无目的,一会儿敲敲这里,一会儿摸摸那里。
钟至任由他牵着继续胡闹,忍不住叹息:“果然不该听你的,说什么自己酒量好,这好了。”
他挥舞的动作幅度过大,致使脚步不稳,形也跟着摇摇晃晃。
不知过了多久,他们才疲累地躺在床上。
他脱鞋到床上,毫无拘束地在床上蹦跶起来,一如小时候那般。
钟至撑着手,虚扶在夏斯弋两侧,就像多年前也保护着小夏斯弋的小钟至一样,为对方带来能够肆无忌惮的底气。
还有夏斯弋的抱怨:“我就该找个麻袋把他们敲打一顿的!”
以前有那么多不确定的事等着他们,钟至不知短暂的相护是帮忙还是扰。可现在,未来虽然还有更多变数,但至少他们不会分离了。
夏斯弋轻“啧”一声:“你这么看着我什么?我酒量没那么差,又不是每次都会喝多。”
枕砸在墙上,留呼啸的声响。
夜从窗边漏,照在他们画了整面墙的涂鸦上,泛隐隐闪烁的清辉。
易拉罐开启,混合在酒气里的清甜顺着尖渗,化作心的丝缕甘甜。
楼突兀的门铃声一遍遍传来,同时击碎了两人短促的梦境。
夏斯弋摇否认:“我才不是,没喝多就不能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