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门,尤其在地底石窟之中,也分不清东西南北的方向。他是据图上所画的那石级尽,是南方“景”门,顺着次序,从南往东,再由东往北,自然就是西北“开”门。他心中默默数到第六门〔经过的五门,是离、箕、震、昆、坎五卦,即南方景门,东南杜门,东方伤门,东北生门,北方休门〕。现在他已经走到西北“开”门的门前,毫不犹豫地伸手推去,两扇朱红石门,居然应手而启。
凌君毅遂即举步走,本来他目能夜视,黑暗之中也可辨。此时藉着珠光,举目打量,这石门之,只是一条丈许宽的夹,两边是清砖墙,连地也铺着磨方砖,除此之外,别无他。这甬只有四五丈远近,尽是一清砖墙,墙上又是一青的门,自己还未行近,青门已经呀然开启。凌君毅脚未停,门既然自行开启,他就走了去,等他跨门,青门又自行阅起,凌君毅当然不在乎青门阖起,因为自己来之后,原来就是不再从这门去了。但当门之后,不由得一楞。
因为在他想来,这门,必是老会主发现的重真人遗留武功画的石室无疑。哪知呈现在前的,只是一间两丈方圆的圆形石室,除了四周同样有八扇门。中间放着一人来的一只古铜鼎,就再也没有旁的东西。凌君毅心暗暗嘀咕,忖:“这里本不是荣敬宗说的府,莫非自已走错了门?”他心中疑念一生,脚自然也停了来。就在此时,他忽然发现放在中央的古铜鼎,竞是自行在缓缓转动。
凌君毅已知这里是神算所建造,八门,有不同的机关。不然,自己“开”门之后,就已经发了机关,那么这座古铜鼎的自然旋转,也并不稀奇。他经过冷静的思考,索站着不动,静观其变。只见古铜鼎转了一会,忽然缓缓朝地沉去,了一个圆形窟。凌君毅心中一动,忖:“莫非那藏名册的府,就在窟之?”一念及此,正待举步走去,忽然暗:“不对,自己去之后,如果再回上来,这间圆形石室,一共有八个门,四连同门上画的都是云彩,如何分辨得哪一扇是“生”门?万一走错了门,再也休想得去了。”想到这里,立时暗暗计算,自己站立之,背后这是“开”门,去该走“生”门,那是自己左首第二个门。当摸摸上还有三个从铁网上摘来的倒刺,这就取了一个放到地上,作为标记,然后举步朝中央窟行去。走近,探首往望去,窟窿中空,的没有石级,而且黝黑如墨,任你凝足目力,也看不见的景。
凌君毅不敢鲁莽从事,先摘悬挂腰际的“骊龙珠”伸手探,珠光照,已可看清那是一间不过两丈许见方的石室,地方不大。本来在窟窿上的那座古铜鼎,如今已经端端正正放在石室中央。从窟窿到地面,不过二丈。这就双脚先,穿而。他为谨慎计,落之际,快到古铜鼎上面,立即朝旁侧飘飞开去。他手托“骊龙珠”站定,举目打量,这间石室,略呈方,上首和左右两堵石上,果然都有雕刻的画。上首,有一个青石蒲团和一张青石的案,案上放着一只檀木小木箱,敢就是“太教名册”另外还有一个白铜烛台和剩的半支蜡烛,案前不远,就是那座古铜鼎,此外别无他。对面一堵石上,本来是一门,现在已用青石封死。
凌君毅略一盘算,因时光有限,自己第一件事,应该先毁去名册为主,剩的时间,再去揣上的武功剑法,能学多少,就算多少。主意打定,就举步走近石案,取火,燃起蜡烛。然后移过檀木箱,拧开铜锁,打开箱盖。原来这一尺来的木箱,共有两层,上层只有浅浅的一个木格,放着一卷手抄移本,上书“太庵心法”五个楷书。凌君毅心中一动,暗:“这大概是公主手录的武功秘本了。”心念转动之际,忍不住伸手翻去,只见第一页载的是“太神功”接去是“太指”、“太护法八式”一共只有薄薄的十来页,字迹娟秀,还有许多图形和朱批。
凌君毅心中暗:“这是公主研创的武功,自然不能毁去了。”这就把它折好,收怀中。举起木格,面一共是三大本厚厚的名册,上书“大明中兴太教友名册”字样。凌君毅随手翻了几页,发现上面有少林、武当、华山、**、八卦等门派和天理教、大刀会、帮等帮会,以及黄山万家、四川唐门等江湖世家。
凌君毅看得暗暗叹息,从这名册上看来,公主为了复国,奔走江湖,几乎已经网罗了武林黑白两中人,依然不能成事,那只能说是天数使然了。荣敬宗说得不错,这三本名册,如果落清廷之手,固然这中间已有不少人故世,但他们孙仍然会受到株连,一旦事发,牵连之广,有多少人因此蒙上叛逆罪名死。他不再多看,把三大本名册,放在石案上,依然默运功力,双掌缓缓了上去。这样足足过了一盏茶工夫,才仰首吁气,收回双掌,随手一拍,三大本名册已经变成了一堆碎纸屑,洒落一地。
两件任务,如今已经完成了一件,现在该是自己练习间重真人遗留的武功了。心中想着,不觉越过石案,走近上首石,凝目看去。这一座丈许宽的石,刻的是一个装老人垂目静坐的姿势,从他泥九中,幻化三个姿势各异、足踏云彩的人,神态构初如生。
在盘膝跌坐的老人左首,题着四句赞语:“大无名,聚气成形,功参造化,一是三清。”这刻的是“老一罡化三清。”凌君毅凝立前,看着看着,心若有所悟,只觉这幅“老一罡化三清”似是家的上乘练气功夫。他把这幅图像牢牢记在心里,然后又朝左走去。这堵石,略呈方,从右到左,一共有六个使剑的图像,腾跃劈刺,神态生动。最前面的三个图像,正是“飞龙三剑”只是上并无解释文字,也没有招式的名称,敢“神龙云”、“龙战于野”等招名,是外祖父〔老会主〕取的了。
他从第一图,一真看到第六图,每一个图形,都凝神话视,仔细的思索着剑路如何发展,一面以指代剑,缓缓的划着。凌君毅本是绝聪明的人,何况十年练剑,在剑术上已有极的造诣,对家传的“飞龙三剑”更是练得十分纯熟。这上图像,是接着前面三式连续发展去的,他自能从“飞龙三剑”的剑路,很快的领悟。看完左六幅图像,再朝右上首走去。右同样刻着六幅使剑的图像,但这里和左略有不同的是,第七幅到第九幅,还是劈刺飞跃的图像,从第十幅到十二幅,却是怀抱剑,盘膝跃坐的坐像,而且姿态如一,看不有何奇之?凌君毅大略地看了一遍,然后从第七式起,逐一仔细揣,曲第九式为止,因为前面六式剑路,他心中已经有了概念,这三式剑法,自然很快就能领悟其中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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