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野撑着的绪突然就崩了,他趴在床边,把脸埋边牧的手心,压抑的低吼从腔中溢,“对不起,老师……对不起……我知错了,老师,我、我……再也不敢了…”
他的手突然一顿,停在边牧柔弱细的脖颈上。
半晌,他才抹了抹自己的脸,拿起旁边的壶倒了盆温,把巾浸泡在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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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把一切终止在刚开始的时候,后面所有的的事都不会发生了……
“我以后什么都听你的,我真的知错了,你别、别不要我了,好不好?别不要我了啊……”
可惜,没人再怜惜他的悔恨了。
可现在,什么都没了……
他自然不肯给,赶把碎片藏在自己怀里,轻轻地笑了,“哥,你不知以后会发生什么,可我知啊!我不要再认识你了,这世界那么好……只要没有我,一切都会好好的……”
边牧了一个梦,那个梦里,全是幻象。
杨皓默了默,站了好一会儿,还是转走了去。
“不好!不好!没有你,这个世界什么也不是……”
“老师……”
像一被打断脊背的斗兽,失去了所有攻击力……
杨皓面无表地关上了病房的门。
路谦惊恐地冲过来,要抢他手里的碎片……
可他再也不肯跟路谦走了,“你知把我带走会发生什么吗?”
关野俯,细细地拭着,一拭对方苍白的脸颊,尖削的,消瘦的锁骨……
“别碰我!”他忍不住咆哮,恶狠狠地推开了路谦的手。
老师是他的男朋友,永远都是,谁也别想抢走……
他听见自己怪异的笑声,“你会为我而死,你会家破人亡,你的父母会白发人送黑发人……我就是个扫把星!你不该带我回去,应该离我远远的……”
……
他摸到旁边不知是什么的碎片,用力往自己手腕上割,殷红的很快了来……
他看见了很多孤儿院的孩,还看到了少年的路谦,伸手过来,想拉他回家……
面前的人突然崩溃大哭,“我不是路谦!你看看我,我是关野……老师!你醒醒好不好,我求你了……”
那里……他曾不小心了青紫的痕迹,还曾经笨拙地拿着遮瑕膏,被老师威胁着,一一遮去的记号……
就在不久之前,他们还很好呀……
关野把手里的巾一一扭,“起码……我现在还是他的男朋友,我要给他,你去!”
杨皓看着他,没说话。
少年路谦却没有听,还是执意要拉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