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的容不,仅有轻薄一页纸,言辞哀婉诚恳,去意已决。
时常仍会在喝到酩酊大醉的夜想起她。
坂田银时自认是个观念传统的男人,尤其在看待女人的光方面。
……似乎暴了什么不得了的xp呢。
他却一直随携带着,直到在江安家后,将之珍惜存放在万事屋的「糖分」牌匾后。
恍若晨曦时拨云见日的第一束光,或是驱散林间迷雾的清微风。持续十年的摇晃不安,尽于此刻豁然开朗。
可她终究是从他旁消失了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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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主卧和室装饰得厚重典雅的推拉门在面前砰地关闭,银时才被那声响惊得如梦初醒。
毕竟穷困潦倒的武士除了守护之剑,已没有任何能拿得手的东西,去敲开那扇主人家冰冷的闭门扉。
树冠上开的冰霜晶莹洁白,世界天寒地冻,连绵不绝的大雪将一切覆盖。
“真巧啊,没想到你也在江。”
无论把自个的生活过得有多邋遢不堪,会让他心动的类型,永远是备某几样恒定不变的要素。
那是比过去成熟沉静许多的嗓音,依旧和顺悦耳,但平添一缕他不曾听过的淡然自若。
“又了啊,也变重好多。”
即便跌跌撞撞醉倒在路边也没关系,只要能再听听那梦寐以求的声音就好——
寻不见的脚印了无踪迹,连打斗过后的痕迹都辨认不清,仅残留一被雪掩埋的浪人死尸,与一封被严重磨损的武士刀钉在树上的信。
昨晚确实喝得有些放纵,看来不仅是视力,连听力都问题了啊。
“怎么醉成这个样?真是个不让人省心的家伙。”
雪霁夜明,迷失沉寂在彻夜暴风雪中的剑刃,解脱般颤动抖落冰霜。
心渐快渐响,不断鼓动着他提起勇气朝边看去——
来,那吻并非归家,而像是在庄严与什么告别一般。
时光荏苒,十年漂泊游历累积的阅历,足以令曾囿于地狱一隅的青涩少女破茧成蝶,怀抱永不回的决意,扇动起那由憎恨构筑的羽,不再迷惘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