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嫣之前注意到吴玉霜床前放着两本常看的书,都是胭脂的封面,一本《牡丹亭》,一本《西厢记》,写的都是之所至,为而生,为而死。
绣嫣几乎不敢相信吴玉霜在什么。
更加赤地相见。
吴玉霜的脸颊更红,绣嫣在电光石火之间明白过来她想什么,于是扭过,将吴玉霜的手放在自己前。
吴玉霜缓缓抱住绣嫣,吻上了她的嘴,绣嫣顺从地抱住她,只是任她动作。
*“裊晴丝来间院,摇漾如线……”“你翠生生的裙衫儿茜,艷晶晶簪八宝填,可知我常一生好是天然。”——汤显祖《牡丹亭》
“你翠生生的裙衫儿茜,艷晶晶簪八宝填,可知我常一生好是天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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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梦该有多不幸,这样真切的好都未发生。
牡丹亭中的小杜丽娘于梦中见到自己的意中人,现实手可及的世界于她而言不过是緻的牢笼,朽败虚假的幻象,她的思綺念则淌成了一条隐秘的、甘甜的河,氤氳着浅红的玉光,一直注到梦境的湖泊中去。
吴玉霜喜牡丹亭。
吴玉霜摸到了绣嫣的心,鲜活温,得很快很快,绣嫣闭着睛,起伏着,她不敢看夫人的睛。
吴玉霜表面上冷静淡然,但心中却蕴藏着血与火一般炽烈的念,绣嫣是这样揣的。
如线……”
如果是梦里的人,吴玉霜会对她什么……?
近似于试探地亲吻过后,吴玉霜又向吻去,嘴近乎耳鬓廝磨地落在绣嫣的脖颈。
然而乎所料的是,吴玉霜却在近乎讨好似的亲吻着她,似乎是在摸索怎样才能让绣嫣也得到快乐。
绣嫣唱起了步步,吴玉霜一听便已如醉如痴。
绣嫣解开自己的衣衫,雪白的、沁着香气的柔肌肤,她以一被享用的姿态接受着一切,一被品尝的佳餚,绣嫣一直很清楚自己在关係中的位置。
剥掉主人和僕人的外衣,将妻与妾,与低,贵与贱一併拋落。
如果是梦里,她也会她。
如果是梦该有多幸运,这样再也不会担心失去你。
“绣嫣,你是我梦里的人吗?”
温的贴合在一起,吴玉霜听见绣嫣的呼声变了节奏。
一曲终了,吴玉霜如梦初醒。
那意中人是这河凝聚而成的一缕幽魂,是她如女媧般洒泪成珠落在地上立起来的人,剔透,完,每一滴血每一滴泪都与她联结、共振。
绣嫣放琴,对吴玉霜说:“夫人只把我当成梦里的人吧,我也会把夫人当梦里的人。”
从前都是她在取悦主人,被主人玩,但这一次…吴玉霜似乎在取悦她一样。
吴玉霜对待丈夫都不曾如此有心,她笨拙与生涩地抚摸着绣嫣的腰肢,观察着绣嫣的神和反应,却发现绣嫣还没反应过来,只是呆呆地望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