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都杀了,不能杀的随便安了个由,打发到了边疆之地,多什年也不曾招他们回京。到来,也只剩你娘亲我同几个丝毫没有威胁的公主了。他待我们好,待你这个外甥女百般偏,为的,也不过就是挽回他那岌岌可危的名声罢了。”
沈元娘一次听母亲说这个,听完之后,整个人都有些呆滞:“……娘你都知他是什么样的人,为何之前都不与我说?”
“同你说了又能怎样?”公主无奈地笑了笑,“他是皇帝,在上,一句话便能定生死,断荣辱。你呢,又是个什么事都藏不住的,之其生,恶之其死,爹娘怎么敢跟你说这些?万一你听了之后在皇上跟前了什么,到时候谁能收场?”
沈元娘张了张嘴,半天没有说来话。她不得不承认,爹娘的考虑也是有理的。
可她还是不甘心被蒙骗了这么多年。
“我,讨厌他。”甚至是恨他。
公主摇了摇:“你如今这幅模样,就是我们最怕的。”在一个小太监面前都失了态,等来日见到了皇上,可该怎么遮掩呢?
沈元娘争辩着:“他在我跟前装了这么多年,我还真的以为他是真心疼我。直到如今我才明白,在他里,我也不过是他可利用的一颗棋罢了。就连陈素琴,也比我来得重要。”
提到陈素琴,公主微微蹙眉,恍了一神。
“这皇家,从来都是这样的,没有多少骨亲。你若是真心气不过,从今往后也不必拿他当舅舅看,只是往后见到了,也总得装一装,切莫家人发现了。”公主害怕自家直白的女儿见到皇帝也不收敛收敛,万一被皇上看到了,别说这表面上的偏了,以皇上自私记仇的,女儿往后也必定得不到好。
为了女儿能平平安安,公主只能选择让她多受些委屈。
沈元娘不肯吭声。
公主狠狠地了一她的手腕,语气凝重:“知了吗?”
“我……知了。”到底不愿,沈元娘说得很是憋屈。
公主对自家女儿最了解不过。答应是答应了,可能不能到还是另外一回事。为了不让女儿惹什么,公主又叮嘱:“这些日你就别去了,好好在屋里休养,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来跟我说。”
代完了,公主才从栖霞院里来。临走时,又吩咐了忍冬她们几句,让两人多陪元娘说说话,开解开解她,务必让她不要再揪着一件事不放。
至于给女儿报仇,公主嘴上不说,却也从来没有放过。那个小太监的事儿好办,至于孙玉,那毕竟是皇上的亲信,要对付他还得等母后回,再从中使些手段才行。
总之,这事得慢慢来。
沈元娘还不知她母亲的打算,满心以为母亲不站在自己那一边,心里难受了好久。
她也知就是自己再不忿,再生气,也不会对皇上有丝毫的影响,她只是纯粹的不甘心。
母亲说的也对,对方是皇上,她心里再厌恶也不能表现来,否则不仅是她自己大祸临,就能公主府和宣城侯府都会引来大祸。
看来这段时间,她还真得好好调节调节了。总不能仇还没报,就又给别人死了一回。之前死一次还能回来,往后再死可就再也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