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2/2)

她没想到竟然遇上了上官青，徐州距此地不算远，上官青来这儿经商，途径芙蓉阁，想来买一壶酒，撞上了扮男装的锦。

上官青：“外祖母熬过了这个年，撒手人寰不久，姑母病重，没多久也......”

她在外漂泊惯了，京城的痛苦已经淡然了许多，许久没人叫她锦，她也很久没再记起从前的亲眷。

锦：“算好吧。”

锦将钥匙丢给鱼鸢，留的还是如往常一样的话。

锦立在门，她的脑海中闪过很多东西，最后落在了上一世，上完香以后孤离开的沈昭。

他只收到过寥寥几封信, 锦从未与他提过旁人，连魏玿云也没在她的信中现过。

锦转上了楼，众人都以为她就此作罢，只有鱼鸢知她去什么了。

锦回过来, 一时也说不清楚，脆装起了哑。

鱼鸢怔了怔，再回过神来，只看见锦的背影在天边最后一丝残里，渐行渐远。

上官青低笑笑：“他待你好吗？”

第86章 大梦初醒

这几个月，沈昭逐渐稳住了人心，已经将琐事理妥当。

锦听过一耳朵，也没有去找他的意思，又在芙蓉阁歇了两日。

上官青应，没有再求，给锦说了他暂住的客栈，这才垂丧气地离开。

锦不声。

锦抬手拂去鱼鸢脸颊上的泪珠，好笑：“哭什么？等我给你带洛州的好酒。”

上官青应了声, 又与她说了些话, 这才跟着手一起离开。

锦一直坐在窗边，洛州的香芬芳馥郁，家家都摆几株明媚的。

她本就不打算再见故人，方才犹豫，不过是看表兄郁结于心，没有再开打击他。

洛州离京城很远，却是个富庶之地，有着不输蓟州的繁华闹，从穿着到亭台楼阁，都可以看这里的人格外喜明亮的颜。

上官青穿着一黑衣，鬓间生了几绺白发，他沧桑了许多，乌青也难遮掩。他肩上了白布，这是徐州丧葬的习俗，若是至亲亡故，要在肩上缠白布。

锦思及此, 意识回望了。

沈昭终于上一气，却不知该说什么。

“不过，沈老板脸上有伤，一直着面，也不曾来过芙蓉阁。”

锦：“容我考虑一番。”

锦怔着，房门突然被推开了，她也不回地打趣：“表兄落东西了？”

他整日伴在她侧, 锦问过：“商行的老板这么好？”

她在晨起与上官青告别, 她的决定也没有多让上官青意外，他撑着笑意扯开话题：“怎么这么久了，还是一个人？”

芙蓉阁，也有许多好酒。锦娘，你要去吗？”

锦不会在镇上久留，她闲不住，总要去游山玩，所有人都知。

锦在芙蓉阁喝了两日酒，听了洛州的许多八卦，这些八卦里就包括近来在洛州最名的人——沈珩。

锦的行早就收拾好了，她随时都要走，每次回到镇上，当夜就会备好一次的行。

锦还是没有随上官青一起走。

贾圆宝思索片刻，忽然想起来，沈昭要去的也是洛州。

沈昭带她在洛州转了转，整整玩了一个月。

锦本来也打算走, 不过恰好清熙郡主的婚事将至, 她要嫁的将领家在洛州，也算是赶了个巧, 锦备好了礼，打算等清熙郡主成婚后再离开。

上官青：“他是？”

贾圆宝和魏玿云没骗她，这里的确是好的地方。

锦狐疑地回，只见沈昭立在后，他应该是才从别赶回洛州，听了属的禀报，府都没来得及回就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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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的雪已经化了，锦没有急着赶往洛州，她沿途又去了许多地方，等河边的柳树芽，意渐，她才慢悠悠赴往洛州。

上官青轻声问：“要回去看一吗？”

洛州有两大商行，其中一家由洛州白家掌权，可惜白家嗣单薄，到了这一代，竟没有一个嫡的承接家业。白老板领养了几个乞儿悉心培养，沈珩就是其中之一，从众多乞儿里脱颖而，得到了白老板的赏识。

上官青随着她的视线一起看过去，只见不远，天蒙蒙亮, 雾气还没消散, 一人坐在上攥着缰绳, 就立在卖粥的小铺旁，着面，也盯着这边。

没人应答。

承接家业时又发生了诸多意外，芙蓉阁的女娘对这些事了解不多，草草提过几句。

二人坐在房间里，相视无言。

鱼鸢红了眶，一直将锦送到了离开镇的小路上。

心心念念的人在面前坐着了，他张了张嘴，也只能憋来一句：“洛州，不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