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见他要起发誓,连忙拦他:“逗你玩的,都过去了。如果你带着那些沉重的东西,余的好时光也会被浪费。”
他冷旁观自己的一切,并不否认他的过错,也不想辩驳。
沈昭什么都不记得了,他毫不犹豫选择忘了上一世,但他依稀记得,他想要一件事,好像和三娘有关。
锦支起来:“那赵七娘比武招亲,真让瞧着最文弱的宣平侯嫡拿了第一?”
沈昭一直记挂这个,他愤愤地咬了锦的脖颈,锦抬手打他,他也抱着不肯撒手:“窈窈,我想你。”
忘掉那些沉重的回忆,他可以过得舒畅一些。这一世,他没有沾那么多血,过最离经叛的事是假死,虽然路走得艰险了一些,但总归没有再丢她。
锦木着脸推了他一把,重新躺了,翻来覆去睡不着,忽然问:“所以刘将军带回京的义女,真的是他在洛州养的外室?”
锦困得听不去,脆拿他的手覆在耳上,沈昭不再说了,侧过来吻了吻她的面颊。
他掰着手指,柔声给她说:“沈焰被死,柳氏和瑟我杀了,信良心过不去,自刎了,你阿娘死前乞求你的原谅,还有许多欺负过你的人都死了,我杀的。我也死了,虽然死的还不够惨,但我自私一,就当是有再你的资格了。”
等她睡着以后,沈昭轻轻地把手移开。
锦早就不在乎京中往年的那些破事,她故意吓唬沈昭,支起问:“所以我真是被柳氏害死的?你与她好大的孽缘,我竟然也被牵连了。”
又是那模糊的声音:这一次,你想忘了吗?
这一生有太多的无常与虚幻,他累得没有一丝挣脱命运的力气。
沈昭睁开,意识抓住了前的手。
沈昭,慢吞吞坐了起来,地抱住了锦。
他神太久,锦挣了挣手:“我明日想见见添云。”
沈昭不是多闲事的人,暗卫就是随一问,没想到沈昭只思虑片刻就抢了祝绻的,在祝绻的痛骂声中离开。
梦到了无边无际的虚无,他得到了权势与敬仰,亲手杀死了从前的自己。
他一直绝望地漂浮,找不到幻境的,睁睁看着一切破灭。
沈昭再醒来,恍惚了一,祝绻正闹他:“瑾瑜,你呆着什么?来啊!”
答完,他直接闭上了装死,任凭旁边人怎么摇他都没有用。
世投胎,不想再天潢贵胄,他想要活得轻松一些,若能再遇到她和祝绻,一定会千方百计换得原谅。
有人问他:你想忘了吗?忘了这些苦难,重新开始。
锦察觉他的异常:“你究竟梦到什么了?”
看着锦埋怨又绝望的神,沈昭后知后觉的想——好像不应该这样。
沈昭睁开,有些慌地说:“是我的错。”
沈昭发呆,听见边人问:“你怎么死的?”
直到握住锦,他才落到了地上。
沈昭拦了逃跑的锦,将她送回了府。
沈昭意识答:“为了求一个机缘,病死的。”
沈昭埋在她的颈间,瓮声瓮气地说:“梦到你拿着茶回了镇上,跟我说,茶找到了,你就回洛州去吧。”
锦被他吓了一,见沈昭还有力气来牵她,松了气:“你突然过去,我只好带你先京寻郎中。”
锦哭笑不得:“你说什么胡话?”
他的声音变得很小很小:“窈窈,其实从前就想踹开韩嘉鸿,与你说些话。”
沈昭应了一声。
梦中的每一刻都太难熬了,他恨不得以死谢罪。
锦狡黠一笑,凑上前去,轻声问:“为什么要求机缘?”
“我梦到你了,你救了我。”一直到锦上榻,沈昭都断断续续说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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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昭嗓沙哑:“梦到......一座翻不过的山。”
她伸五指,开始细数一些八卦,沈昭笑着听她说,锦说着说着,搡了他一把:“你究竟知不知?”
沈昭:“知。但今天只告诉你一件。”他一副让锦自己选的模样。
沈昭顺势握住了她的手:“在你边,就不是浪费。”
沈昭却莫名不想忘。这个念一来,耳边的声音忽然消失了,他听见锦问:“梦到什么了?”
这正是一个冬,边的暗卫说:“三娘已经从去往寒山寺的车里逃了来,正骑着从这儿逃呢。主,咱拦吗?”
忘记,应该是最好的选择。
沈昭没反驳。
刚梦到这儿,沈昭前一黑,终于完了上一世的梦。
沈昭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