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询问:“学,抢的是什么课?”
学呵呵笑着,说:“育课。”
严墨:……
严墨扬起的嘴角耷拉去。
*
虽说是果酒,但严墨还是估了自己的酒量。聚会散场的时候,着外面凉的夜风,他脸上已经浮现醉醺醺的红。
他中生学过,喝酒上脸的人,很有可能是缺乏乙醇脱氢酶。也就是俗称的,不会喝酒。
原来他并不如自己所想的酒量很好。此时严墨走在返回宿舍的路上,心想以后得注意少喝儿了。
但醉酒的觉并不那么难受。
就是有,有飘,但他尚还能忍受。
隔桌他们也不知何时散的,严墨他们离开时,那边好像也快到尾声了。
他走的是大学里一条白天风景很漂亮的林荫,但大晚上的,也看不见什么风景。
夏天的夜空不是纯然的漆黑,像是在望着一大块光芒微弱、低亮度的屏幕。看不透彻,也显示不了什么容。只有散落的并不明亮的无聊疏星,显得这个夜晚更加清凉。
一个和平日没什么不同的夏夜。
路上行人寥寥,骑着小电驴的人一阵风般呼啸而过,前面一对小侣在前面慢吞吞地不愿意走完这一段路。路两侧黑黢黢的一片影里摆满了单车。偶尔有风过时,会有连成一片的树叶们的哗哗作响声。
时间已近夜,但这所大学里的年轻人一天的活动还没到结束的时候。教学楼和图书馆灯火通明,不远的空地上有火练舞的社团,宿舍楼好几对在摸黑亲嘴。
因为那些模糊传来的,遥远真实的喧闹声,显得这段路更加有无人打扰的僻静。
沿路上是一排昏黄的路灯。路灯的光,椅上坐着一个正在烟的影。
他的半张脸烟雾缭绕,路灯光隐隐约约只有廓,一瞬烟雾散在风中。他指间夹着的烟又无声地亮起一瞬。一橘红火光在晃。
夏夜静谧,几声有些发沉的脚步声靠近。
严墨抱着自己的书包,坐在了烟的陆廷边椅的空位上。
陆廷像是没看见他一般。等严墨隔着一段距离在旁边坐来后,他才一手夹着烟,公式化地对人一个笑容来。
“怎么在这碰见你了,严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