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节(2/2)

她“喂”了好几声，对面才支支吾吾，“那个什么，我柏杨啊。”

蒋寒衣想了想，非常实诚地说：“鞋、表、模型、积木。”

蒋寒衣什么都没听清，只听到了“老婆”二字，嘴角立刻咧到太，二话不说应来：“没问题，包在我上！”

她坐靠在栏杆边休息，韩森递手机过来，“有电话。”

蒋寒衣白她，“他？谁啊？你问这个什么？要送礼给谁么？”

她想到柏杨说要送她豪华游。可她已经收到过很多豪华游了，不知哪个是他；她也已经不吃播了，不知他还看不看。

朱潇潇吐俩字：“…他没你这么肤浅。”

于是朱潇潇次没有顾忌地抱着柏杨，听见他告别的话是：“我还会看你直播的，等我有钱了，给你送豪华游。”

弋戈在电话那语气很欠扁，“没办法，男人谈起恋来，很没脑的。”

火车站人很多，相拥的恋人也很多。

第二天醒来她就去了杭州。在如此凑和充满仪式的一天里，她真正作别了自己的学生时代。

默了一会儿，她忽然问：“欸，你们男的，一般都喜什么礼？”

就在刚刚，她才撂一个一米七五的男人。

两人站在酒店楼，望着一个个方格似的窗发，找不到哪个才是弋戈的房间。

自卑同时是扩音与消音，贯穿在她整个青时代，让她总是想解释自己的一切行为与表现，却又常常发现自己窘迫得无从开。

“怎么会。”蒋公非常自信地说。

朱潇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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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寒衣通着电话和弋戈一个一个地对着参照，才终于看到了某层楼探一颗小脑袋，然后立刻把自己岔开成个“大”字形，激动地挥舞起双臂。

“…你别给我瞎讲。”蒋寒衣教训她。

朱潇潇云淡风轻地说：“我明天去哈尔滨谈个恋。哦对了，你刚好可以帮我转告你老婆，免得我又说一遍。”

电话那的人东北音更重，而且似乎在扯犊方面已经得归宗，东拉西扯话了十几分钟家常才不好意思地问她：“我，我又开了个麻辣店，你…你有兴趣来个吃播吗？我、我给你报机票，付佣金，什么都包，你人来就行。”

其实离开之前她很想告诉弋戈她谈恋又分了，也很想告诉寝室那个外卖帅哥昨天之前就是我的男朋友。

“…送男人。”

“蛤？”

可她最终还是没有。

最后费了好大力气把蒋寒衣行租车里送走，朱潇潇一边翻白一边泼冷，“你这样弋戈会烦你的。”

朱潇潇愣了。

*

去东北之前，朱潇潇先和蒋寒衣一起去酒店遥遥看望了一回国隔离的弋戈女士。

电话又被抢回去，蒋寒衣有一肚的问题：“几号结束隔离？时差倒过来了吗？吃得怎么样？能外卖吗？能外卖的话我是不是能让舅舅给你送好菜来？”

朱潇潇哭了一路回寝室，又了两个多小时敷冰块消，午笑着去拍了毕业照。晚上同弋戈去爬山，在小月河西路的天桥上喝了啤酒、发了酒疯。

*

“真的，你要给我我们女人一些空间，不能得太。”朱潇潇语重心地说。

潇潇送他去了火车站。

朱潇潇耸耸肩，孺不可教也。

她的健直播反馈很不错，这时候她好像终于吃到了一些材带来的红利。她一米六，比大分对手都矮至少十公分，所以她可以灵活地躲闪、侧步，可以省力地攻击到对手的大侧，可以快速地躲开攻……

朱潇潇又一次在拳击暴汗之后的休息中想到了毕业那天的分离。很奇怪，自从她转型减博主之后，她就经常想起柏杨。

在那之前他送的最多的是鲜和心。

朱潇潇抢过电话，“你男人疯了。”

朱潇潇无言地看着自己边这个仿佛大型 led 一样疯狂闪烁着的活人，实在很难将他与前几天某航空公司刚刚大肆宣传的“门面机”联系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