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2/2)

姬眠鱼伸手勾着她的腰，将退离的绛尘拉了回来。她笑嘻嘻地说：“大鲲之，如何比得上龙声呢？”

“为什么？我辈俱是超脱，我既不受影响，你也不该沉沦。除非——”

“除非你不全，心生隙！这才是红莲忿怒相现的原因吗？”

“幻了。”姬眠鱼脸上的懒散消失, 她抱着双臂，她朝着绛尘一挑眉，“既然你能知到幻境之力，那么在其中找寻到幽冥痕迹了吗？”

“你与澹青相不见异状，那影响你的不是她。你到底见了什么人？遇到什么事？连姬珺都讳莫如。”

第58章

“劫世走上一遭，对你的影响真这么大吗？”

绛尘不答反问： “你很关心吗？”

姬眠鱼黝黑的眸转成金的竖瞳，她瞳孔缩，宛如悬针。

姬眠鱼心中压着怒意，她将一扬，故意：“我如果不知你伤在哪，以后要怎么戳你伤疤呢？我该趁你现在不甚清醒，仔细地盘问经过。”

“你若是想谢我，那等回到始天后，就与众人说龙之妙如何？”

片刻后，绛尘吐了浊气。她幽幽地注视着姬眠鱼，：“多谢。”

姬眠鱼展颜一笑：“好，我一直很关心你。”她手极快，迅如电光一闪。在制住绛尘的刹那，右手双指并拢，指尖勾着一抹淡金的光芒，朝着她的眉心去。

海奔涌, 涛拍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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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眠鱼立变脸：“那算了，你说给我一个人听就好了。”

是说了吗？幽冥天作祟。那劳什鬼主想要从蓬瀛仙岛撕一裂，毕竟移山期间，来相助的、观礼的仙人不少，一旦她们与云鲲开战，必定有多个宗派卷。”她踩着碎裂的石凳，抬起折扇压在绛尘的肩膀上，“如今看来是你被幻境动摇了心志，跟我说起无用的废话来了。”

绛尘：“……”她努力地平心静气，推开姬眠鱼，捋平了领的褶皱，“姬珺也是真龙。”

“难为你对我这样有兴趣。”绛尘笑。她中的姬眠鱼面庞时而模糊、时而清晰，耳畔回的是空灵的、仿佛从亘古传来的云鲲的声。这是一个族群的哀鸣，合着蜃气，能生幻境，得见大悲哀。她虽不至于彻底陷落在幻境里，但如同姬眠鱼所说，心志被幻境影响些许。求不得的悲哀中，是灭不去的贪嗔痴。

雾中，一盏盏悬挂在树上的灯仿佛风中微弱的火烛, 像是随时都要被打灭。

蓬瀛仙岛上，忽然间响起一撕裂空的号角声。

绛尘微微一笑，她凝视着姬眠鱼说：“除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