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眠鱼扬眉:“怎么?你要为自己误解她歉吗?”
可惊天动地的轰鸣声在四野回, 她们岂会不知外面的境况?人也好, 妖也好,如今希冀的,是那些恐怖的力量彻底远离家园。因为天地不平,到来苦的都是平凡人。
姬眠鱼望着别惊:“倦芳华的那一剑还不够让你看清现实吗?”
姬眠鱼微微一笑:“你果真是惩心院中最顽固的人。”
龙津仙城龙旗在风中猎猎作响, 城中修士虽将消息传到仙盟那, 可没有得到新的支援。在惊惶不安中, 等来的是回转的妖族一众以及被她们擒住的俘虏。曾经用来关押妖族的镇妖塔如今成了人族修士栖之地, 局势变化,她们也尝到失去自由的滋味。
别惊冷淡地问:“院正呢?”
“倦芳华”三个字激起别惊的愤怒,她霍然间起,愤恨地盯着姬眠鱼:“如果不是你,师妹她与我同,她不会用那一剑!”
姬眠鱼淡淡:“仙凡有别,人妖分。仙城仙城,可有几个仙?那都是凡民的城。”她抬眸凝视着别惊错愕的神,又继续说,“我会勘测神州灵脉,移山倒海,重塑灵。到时候仙是仙、妖是妖、人是人,各居一地,再不相。”
“承认吧,那些仙城的凡民们也不需要你们仙盟保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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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比你们仁慈多了。至少没有用锁链穿透你们的双肩、钉死你们的丹田气海。”姬眠鱼负手踏牢中,听着一句句咒骂和斥责, 面半不改。成王败寇,妖族能承担的,人族难就不能吗?她一直走到镇妖塔最,那儿一雪衣的别惊盘膝坐着, 神落寞。
姬眠鱼面不改:“我只是为了带她回到正途。”就算是她抢了澹青的位置劫世, 可她依旧谨守着自己的职责,以妖族为己任。理说,绛尘该是天盟的, 谁知幽冥落的不移之剑影响了她, 使她走向偏。在幽冥天的挑唆, 人、妖之恨不可调和,劫世落极端,谁还能记得千万年前共存的一幕?
别惊:“什么意思?”
别惊:“你歉了吗?一切都是你一手主导的。”
别惊讽刺:“正途?让妖族与凡人同是正途?”
听到响动的时候, 别惊微微抬,眸光在姬眠鱼上停留片刻,便又收回。
姬眠鱼角的笑容淡了些:“不必什么东西都栽到我上,兴许是她还存有良知呢?那些仙城凡民的命不是命吗?还是你们在赌,赌天盟和极乐仙城妖众尚有恻隐之心?不赌输赌赢,你们都有莫大好是吗?杀生的罪孽可以推给别人,你们都是为了‘护’不得已,你们只是用少量的牺牲换取大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