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咯噔一,还以为娘娘是要问责了,是谁细细听来,皇后嘴上嗔怪,可看她的神,分明还是柔和和怀念居多。
皇后问她这几年的经历,又问两浙与京城的区别。
“素闻两浙乃人杰地灵之地,自古就是鱼米之乡、产富饶,如今又大兴海贸,必是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阿归在那边待了几年,一定见了许多,不如给娘娘讲一讲……”
皇后待小辈一向耐心和善。
时归在阿爹的教养很少会受委屈,但父亲与母亲到底是不一样的,时序再是仔细,也无法完全扮演爹娘两个角。
曾几何时,是皇后让时归会到了久违的母亲的觉。
好像不曾发生过太妃册立之事,皇后叫她来,似乎也只是想她话一话最普通的家常。
时归眶一,慌忙低掩去自己的失态。
皇后并没有错过她这一瞬的变化,却并没有多问,转叫素姑姑准备些新的茶,也好叫她们边吃边聊。
而时归也趁着这会儿收拾好了绪,再抬时,已然是满面的灿烂:“那我就给娘娘说一说……”
她在两浙这几年,虽没有给皇后来过信,但商船每每带回新的东西来,她都有给里送一份。
皇后好奇不假,但更多还是在等一个时机。
也难为周璟承被无视了半个多时辰,手边的茶盏里添了好几回茶,他始终不曾提过离开。
还是东那边的侍从找来,说有事要告知,他才暂时去片刻,也终于给了皇后打断的机会。
“阿归。”皇后着时归的肩膀,眸光瞬间变得凌厉起来。
时归顿时噤声。
谁知皇后的表只严肃的一瞬,很快又挂上了笑,还有几分说不清不明的怜悯。
皇后问:“阿归,太妃一事……可是你自愿的?”
“璟承这孩,从小就很少叫我与陛心,可与之相对的,一般他决定了的事,我与陛也很难置喙什么,这不光现在前朝政事上,便是他房里的事,我也无权过问。”
“昨天半夜时他匆匆找来,我与陛还以为是了什么大事,谁知他跪在我与陛面前,直言要娶你为妻,在看见他表的那一刻,我就知,那个叫他藏了好些年的姑娘……”
“阿归,若你与璟承互相有意,两厢悦,娘娘自然不会阻拦,你是个好孩,你太妃,娘娘乐见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