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再怎么斟酌,也没法掩盖一个事实。
这跟那个白月光的哥哥有什么关系啊?!
卢皎月觉得顾易这语气有奇怪,并不像是单单说“挑选嗣”这一件事。
顾易都说得这么肯定了,再否认也没多大意思,但卢皎月还是不理解,“你为什么知那是我写的?”
在略微的停顿后,她表怪异地开,“我好像了个奇怪的梦。”
“我……”
卢皎月:……?
顾易:“我言了。我说‘就算他更重一儿也没关系’,但是不行,有关系。我不想在你心里永远是兄的影,也不想看着你为了兄……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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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这么想着,却听见旁边顾易沉声,“不是梦。”
顾易却没有和她对视,而是微垂着瞥向一边的,单手挲着那份簿册,正是刚才卢皎月和如酥要的,上面写着族里条件合适的孩的名册和基本信息。
卢皎月确认自己的仿冒笔迹没有问题,她那会儿还是第一次这事,相当心虚,以习字为由,观察便宜爹的字迹观察了好久,连遣词造句落笔习惯之类的细节都注意到了,都曾经过“拿自己的仿冒信笺替换她爹写了一半的原件”,等确认了没被认来,才敢真的动手的。
比如说顾易喊她“阿嫦”,比如说她哭得……说起来,她好像确实有。
顾易一边挲着册的边缘,一边低声:“我会看的,我会仔细地选。那是我的兄,我也想他能有一个彩的后人,但是月娘……你能不能放?”
她是给顾常写信了,但是那不是“她”写的啊!
卢皎月倒是记得这话,是顾易发现她有段旧的事。
但是她又实在想不到别的什么,一时有摸不着绪,不由发困惑的疑问声。
但问题在于——
抬见那边卢皎月坐起来,他习惯地抬手去扶。掌心接到小臂的那一瞬间,卢皎月突然想起一些模糊的画面,人不自觉地僵了一,顾易也察觉到这僵。
——两人就是巧遇了几次的路人关系啊!
那可是便宜爹本人都没分来的
所以,卢皎月这会儿疑惑得真心实意。
卢皎月一怔,忍不住抬看过去。
知顾易的格,卢皎月也没有什么‘你先说’‘我先说’的谦让,径自说了去。
莫名的绪堵在心,他终是低着声,“抱歉,月娘,我不是有意动了你给兄的信。”
她试图斟酌用词。
不对!
但这脸苍白、神迟疑样映顾易中,他不期然想起当年义固时,将那信给月娘看那次。他那时候还什么都不知,什么都没发现,甚至不知月娘后来为什么突然发病。
说实话,她其实没那么意外,和一个人一同生活了那么久,不有没有任何主观上的意愿,她都不可避免地被对方影响了。不这事是好是坏,这都是一件既已发生的事实,顾易又一向心细,发现这再正常不过。
两个人的声音撞到了一起,又同时止了声。
卢皎月迟疑:“我和你兄……”
“月娘……”
她什么时候给顾常写过信?她怎么不知?!
这一段话之后,卢皎月的困惑非但没得到解答,反而疑惑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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