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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结上动了动,他终是哑着声应,“好。”
不同于芙蕖的安然闲适,成帝的寝殿这时候却是一片压抑的死寂。
卧榻上半分褶皱都没有,显然帝王这晚也没什么安寝的心。倒是旁的折堆了老,看起来像是要把这几日挤压的事务清个净。
离了大半日的李枞安回到了御前,见此形,却也一时不敢说什么话,只默默地站到了成帝后。
隔了好一会,成帝在把笔放在了一边,沉着声问:“人带过来了?”
李枞安:“是,在外面候着呢。”
又是半晌沉默,成帝:“让他来吧。”
……
这天晚上,成帝屏退左右和邝王谈了些什么,无人得知。外面的人只看见邝王离开的时候,额上沾着血迹,脸上还有痕。
狼狈至此,但他面上的表却十分平静。
大概是知事无环转的余地,整个人反倒没有什么可顾虑的了,离开前甚至还对着李枞安行了一礼,倒是让后者满脸尴尬地连“不敢”。
成帝在寝殿枯坐了一夜。
将近天明时分,外传来急报。
没人敢打扰刚刚遭逢亲儿之间戈相向的帝王,是李枞安迎了去询问况,但听闻消息之后,他面陡变。
偏生这会儿正发着呆的成帝回过神来,扬着声问外面:“发生什么事了?”
一时无人应声。
成帝心陡然一。
他目光落在李枞安上,沉着声:“你说。”
帝王气势沉沉压过来,李枞安死死伏在地上,嘴颤了好几,才抖着声,“回陛,邝王府……失火了。”
在这当,不会是“失火”。
只能是自焚。
成帝只觉一阵目眩,脚不稳,回神已经跌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