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官就是张居正,所以吴中行和赵用贤都相当于是张居正的门生。而张居正这么,也是在告诉他们一件事:当初是我取你们两人为土,是我让你们官,而现在,我不想让你官了,你们便也就不成官了,连土的功名都保不住!
至于另外两个人,则是被放了。
张居正的意思就是:“既然你这么反对我,那你就不要在京城之中呆了,老老实实的去外面呆着吧!”
而就在这四个人被廷杖的时候,另外一个反对张居正夺起复的人现了。
这个人,是所有反对张居正的人中,骂的最狠的,反对最激烈的一个,可说是句句诛心,毫不留。
这个人叫邹元标,是万历五年的土。
他写奏章的这时候,距离他刚刚中土仅仅只有五个月的时间。
邹元标把奏章写完之后,带着奏章准备往朝廷里投递,他过去的时候,正好就瞧见那四个人被扒来,摁在地上一通打。邹元标瞧了,面不改心不,脸上没有丝毫表,心中更无半慌,就跟没看见一样。
他甚至还在旁边看了好一会儿,等这四个人被打完板之后,才往中递奏折。
他生怕自已的奏折被有心人——比如说张居正或是冯保的心腹,他们两个人在朝朝外经营这么久,可是把手伸到了许多地方去了——拦来,他还特意跟收奏章的那宦官说:“我这奏章呀,您尽快拿给皇帝看吧,我这是请假的奏章,我有急事儿,得赶请假回去。”
他说了这话,那中官就信了,也就这么把奏章给递上去了。
万历皇帝也以为这是一封请假的奏章呢,就不慌不忙地翻开看了,结果看完之后,然大怒,甚至比之前看那四个人的奏章的时候,怒气更盛,更严重!
为什么呢?因为前面的那四个人,基本上都在骂张居正,而邹元标这奏章之中,不但把张居正给骂了,捎带着把万历皇帝也给骂了。
不但骂了,而且骂的特别狠,丝毫都不留,让人看了之后气得浑哆嗦。
张居正和万历皇帝之间的关系,并不简单,除了君臣关系之外,还有一层,便是师傅和弟之间的关系。因为张居正学问极好,所以,他在担当首辅的同时,也是兼着小皇帝的师傅,肩负着教他学问,教他大理的重任。
而邹元标就从两人的这个关系手,将张居正和万历皇帝生生扯在一起了。
他先是骂张居正有才无德,然后又骂他不回乡守制,其行径简直跟禽兽没有什么区别。然后又说了,皇帝您竟然允许他这样的事,您简直就是禽兽的同伙呀!
不但破大骂,更是冷嘲讽,而且言辞极为之锐利。由于万历皇帝不让张居正夺回家的命令中,有一条理由是,张居正若是夺回家了,就没人教导我学问了,所以他不能走。
然后邹元标据这一条就说了:“您说您不让张居正走是因为要他教您学问,那万一张居正哪天突然死了,您是不是一辈就没法学学问了呀?”
这句话可是够狠的,让万历皇帝看了之后,是羞怒加,气的要死。因为,这不仅仅是无理无据的谩骂,而是据你的语言漏行的嘲讽,这样的嘲讽,让人格外的生气。
于是,万历皇帝看完之后,盛怒之,大手一挥:“廷杖,把他也给廷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