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纷纷回敬。柳柒一酒还未,忽觉丹田隐若有炉火在炙烤,他只当是雕醉人,并未在意。
廊风声阵阵,得护铃叮当作响。短暂的沉后,栋梁们又抛开话题谈了些兴致之事,末了陆尚书眉开笑地举起酒杯:“诸位,请!”
陛却迟迟不立储君,这可如何是好。”
“柳相?”
柳柒淡淡一笑:“事从急,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一旁那位大人扼腕:“可是柳相也不必拿自名节赌,如今此事传得沸沸扬扬,柳相以后如何成家立室?”
风雨渐盛,打着游廊里的护铃,叮铃叮铃,宛如鬼魅鸣嚎。
“柳相这是怎么了?”
但很快,这火愈燃愈烈,似被劲风勾动,游窜至四肢百骸。
周气力仿佛在这一刻脱了骨,酒杯倏地从他手中落。
“几位殿之中,唯二殿仁厚亲民,只可惜殿母族式微没落,难以在朝中立足。”
另一人说:“储君关乎国祚,历代君王都无比慎重。而咱们陛重义,心里一直惦记着先帝的遗腹,所以才会空着太之位。”
有人不解:“这与洗尘宴有何关系?”
少顷,柳柒忍不适起请辞:“在略不适,恕狂驾之罪。”
的异样来势汹汹,若是以这副模样去,定然比当着满朝文武断袖更加可耻。
柳柒耳畔一阵嗡鸣,已分不清是谁在关切担忧。
众人并未阻拦,叮嘱几句后目送他离开了雅室。
他们这陷党派之争的人,成了家反倒是累赘。
他知自己中了招,可这几人均是信得过的知同僚,断无加害他的可能。
“对了,上元节那晚柳相为何要与云时卿扯上关系?如今此事传得沸沸扬扬,有损柳相的清誉啊!”
话锋落在柳柒上,他不得不给解释:“述律公主京之前曾接过云时卿的人。”
沉浮官场多年,柳柒见过的腌臜手段数不胜数,却没想有人胆大如斯,竟敢对他手。
陆尚书蹙了蹙眉,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他定是想利用和亲的名义把二殿送关外,然后扶持三殿坐上储君之位。不过此举太过冒险,陛不会轻易送皇和亲,所以云时卿便与述律公主串通一气,断二殿羽翼,择柳相为夫。”
柳柒离开雅室后并未走梅院,而是推开了游廊尽的那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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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院里每间雅室的陈设不尽相同,柳柒如炉火,炙难挨,他虚无力地绕过屏风行至阁,旋即解开大氅,掬一捧室莲池里的清浇在脸上,而后静坐,调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