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五更,百官于待漏院晨集,卯后持笏前往文德殿例行朝会。
云时卿一瞬不瞬地盯着她,语调冷厉:“是你的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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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卿微微侧目,神蓦地一沉。
也不知是谁胆大包天,压低嗓音说了句“云相说不定知柳相缘何告假,毕竟他们俩有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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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识得。”夕妃慈悠悠解释,“执天教有一禁蛊,名唤‘昆山玉碎’,此蛊由三十六毒雄虫的-为饵,佐以芙蓉叶、合、羊草以及……反正料奇多,颇为复杂,炼制数日后再喂饲教中的血蛊,若血蛊成活,即为‘昆山玉碎’。”
厅寂静如斯,夕妃慈噼里啪啦说了一通却没得到回应,顿觉无趣,桌往外走去。
这时,云时卿又问:“我并未中蛊,为何也会陷?”
话说至此,她又暧昧一笑,“家多嘴提醒相爷一句,昆山玉碎蛊每逢月中必会复发,而唯一能压制蛊毒的方法便是与初次那人行乐——哎呀,相爷您的脸怎么这么难看?莫不是一晌贪,把人给灭了?那次蛊毒发作,就只能穿肚烂了呀~”
夕妃慈摇,满脸委屈地说:“相爷于我有救命之恩,我怎会对你用蛊?更何况我是叛教之徒,在外用蛊只会招来杀之祸,我可没那么傻。”
她坐在桌上晃动着双,又,“不过炼的蛊药毒太猛,几百只血蛊能成活来的不过一二。此蛊极,遇酒生香,可诱之动,中蛊者骨麻、周肌无力,即使华佗再世也难解其毒,唯有与人行鱼之方可得控。”
夕妃慈说:“昆山玉碎蛊遇酒便能释放奇香,闻者皆可动,尤其第一香最要命,纵然是大罗金仙也会堕,如痴如狂,理智全无。”
夕妃慈吃吃地笑,对他的警告不以为意:“相爷莫恼,相爷如何风那是相爷自己的事,与我无关,奈何相爷上这香气太盛,让人无法忽略。”
云时卿言又止止言又,最后问:“你识得此香?”
然而今日卯时,除了老母患病守孝床前的邓侍郎缺席之外,一向作风严谨的柳丞相居然也告了假。
云时卿自幼习武视听灵,这风草动皆被他听耳朵里了,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脸顿时变得铁青。
众人不禁猜测起柳相告假的缘由,一路上窸窸窣窣没完没了。
云时卿颦蹙眉梢,默然不语。
见他一副吃了黄莲的模样,夕妃慈不禁慨丛生:“难怪相爷满异香,原来是在外面与人枕上绸缪、被中恩了呀。”
另一人小声反驳:“旧归旧,他们如今又没住在一,云相从何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