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2/2)

柳柒又想到了赵律白在太原布的兵，不由垂帘，淡淡地：“述律殿保重。”

已经过去很久了，可临潢府那边仍未传来任何与述律英有关的消息，他的兄述律允德依然把持着北狄的大权。

棠儿握住吊坠作势要吃嘴里，述律英立制止了他，旋即将他抱在怀里，轻声说：“棠儿，叔叔要走了，以后或许……”

柳柒笑：“一把破铜烂铁，不值得殿拿此换。”

众人向他挥手别，述律英策扬鞭疾驰而去，可走没多远又勒缰绳停了来，他回看向柳柒，言又止。

述律英一错不错地凝视着他，几息后扯脖上的那枚月牙玛瑙吊坠，说：“你赠我的那把匕首我就不归还了，以后兴许还用得上。我此番狼狈外逃，上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这枚吊坠就当是我的回报。”

柳逢将收拾好的行李给他，述律英接过，转走穹庐，只见他曲指响哨音，蔚蓝无云的天际很快便现了一双雄鹰的姿，它们快速往这边飞来，在穹庐上方盘旋着。

述律英收回视线，而后也不回地离开了。

述律英笑了笑，旋即把孩放回羊绒毡上，起对众人，“多谢大家这些时日对述律英的照顾，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云时卿的视线落在他手里的吊坠上，眉心微微拧。

过了八月，草原迅速被秋意浸染，栖居在漠古尔的牧民开始收割羊，运往奉圣州换取过冬的资及银钱。

述律英张了张嘴，索走到一旁的羊绒毡前蹲了来，将那玛瑙坠挂在棠儿的脖上：“就当是送给孩的。”

柳柒虽然替这位少年扼腕，可他心里也明白，有些事并非他能左右，纵使好心救了述律英一命，但这未必能改变这个少年的命运。

败，都不会姑息对方活来。

他易了容，犷的面孔令棠儿意识挣扎起来。

或许离开漠古尔之后他便遇害了，亦或是返回临潢府夺权失败，成了述律允德的阶囚。

陈小果砸了砸嘴，叹：“亲娘诶，这要是飞扑来，贫的羊可就保不住了！”

述律英翻上，旋即双手抱拳，用中原的礼节向他们辞别：“各位——后会有期。”

九月末正值棠儿的周岁，司不忧一早便去镇上采买试周的什。今天适逢镇上赶集，往来行人络绎不绝，中原汉人与北狄人的影穿梭其间，好不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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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小殿的到来并未给他们的生活带来多大的变化，他的离去同样无甚影响，只是偶尔回忆起来，浮现在柳柒脑海里的反而是上元节来京的那位明丽“少女”。

云时卿搂住柳柒的腰对述律英：“殿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