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递荷包:“所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这里便有一百两,请康老爷先拿去,事成之后再有一百两奉上,皇天后土为证,此事不立凭据不签书文,就是船主拿了钱就走,我们也认了。”
听玉娘这番话,康逢有些意外,又有些惊讶,“五姑娘不要拿我开玩笑,我现在上还欠着一百一十二两嘞,你那嫁了我,恐怕也过不上什么好日。”
这话说的,康逢呆在了原地,有些气愤,“你……你……怎么?我康某人的笑话,连你们也要来戏耍一番吗?”
谷博有些恨他不争气,“你就说这一次赔的钱,哎呀,你就是欠一阵又能怎么样啦,在外地个几年不就挣回来了,到时候再还嘛。要不然就脆架着船去南边定居,怎么就非得待在这里被人追着要钱,真是实心木脑壳壳,有手有脚又有条船,哪里去不得啊?”
“好。”康逢把那荷包退还给了玉娘,“既然如此信我,那五姑娘请将荷包收回,嫁妆银,自然该门的时候再给。”
他这样一说,玉娘心里就有了底,请他再将康老爷请来。
“哪里的妻儿哦,三十岁嘛老光一个,到现在连个相好的都没有到,给他介绍人嘛又说想找个好的,看不上乡丫,啧啧啧,挑的很哦。”
康逢沉默许久,才开:“你二怎么就选中了我?”
直到此时才肯同康逢说实话,“倒也不是要康老爷个夫妻,只是二百两借您的名脱断个关系,等事成之后,康老爷若是跟我二对上了,假夫妻成个真夫妻也未尝不行呀。”
小七吐吐,“一个白天都没见她来,我
这样一比较,谷博忽然间就觉得自己现在的日也蛮好,虽然娘跑了,可等自己挣上一笔再娶一个不就成了,也不行船那么危险,安安稳稳的。
果然人是要往后看,多跟不如自己的人比比,心里就有了自信。
玉娘诚恳:“我也曾这样问过她的,这一回选人比上回更莽撞,盲婚哑嫁的只单听外人说就选中了人,万一选错了可怎么好?我二却说,既然船主肯为了一百多两就舍掉一条命,那我就这一百多两买他这条命。”
等着玉娘同康逢来时,六巧已经拉着小七回来了,连声抱怨着人,“次你查清楚了再和我讲么,什么事啊,她不是在睡大觉吗?”
“生意的事先放一边,康老爷,你要娘不要啊。”
要拜托谷老爷,康老爷为人如何呀,他那边有条船,我妈妈还想托他采买东西呢,只是不知人品实在不敢多信。”
“就他家里的那况,爹妈早死,又没有什么亲戚,哪有好人家嫁给他嘛。什么生意不好倒要去个船主婆,风里来雨里去,辛苦的很,一个浪打来说不定就没命了哦。”
“好,康老爷如此诚信,就抵得上百两。”玉娘实看着他,确实没看什么其他表,才鼓掌称善。
玉娘将自己家面临的这一场灾祸同康方说了个明白,又把昨日和李妈妈丽娘商议的主意同他透了个底,见康逢没有惧怕慌张的意思,满意的从怀中取个荷包,里面了十两金。
那康逢已经三十二岁了,肤晒得黝黑,之前虽然有些生意,可是从来没去过十街上,毕竟这儿的姑娘贵,不是他这小船主叫得起的。这时见了玉娘,不禁束手束脚起来,睛也不知往哪看去,只木似的杵着个人:“五姑娘是要和我生意吗?”
“你说老康啊,他人倒是蛮好的,就是太实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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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席谜
“我二是生意的,她说人嘛就要信自己的选择,若是错了就该吃当初错的苦哩。”
“康老爷怕是有妻儿在县城,所以不敢跑。”玉娘故意。
此时已是晚间,夜昏暗,书房只了一红蜡小烛,灯油如豆,只照着斗大的地方,可康逢的一双睛清明,倒比那烛火更亮堂。
“这是哪里的话,康老爷就没听说,我家里有个二正要嫁人嘞,我妈妈愿二百两银的陪嫁,不要对方分毫,怎么样康老爷,你愿不愿意。”玉娘笑,睛只盯着康逢的脸上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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