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2/2)

无论什么样的人家，新媳妇门，多少都是要受气的。有亲撑腰，人家总归会顾忌一些。姚夫人知，姚文度不会理解这些后院的理，便也懒得和他掰扯。

饭后，姚文度说了睦为姚二小添妆一事，姚夫人与姚二小俱觉喜。姚夫人本来对睦的印象就不错，此时更是忍不住夸：“从前在书院看着，世就没有架，对你也极为敬重，难为他竟有这层心思。有公府世给兰儿添妆，传去黄家，他们也能看兰儿一。也难为你这个老顽固，竟然松了这个。”

“来吧。”姚文度没有说心中的质疑，而是让了书房的房门。在姚三小翻检书架时，姚文度却说：“竹儿，你不必找书了。依为父之见，你应温习《女诫》。”

午饭时分，姚三小羞惭未褪，不肯来用饭。姚家的饭桌上，只有姚文度夫妇，以及即将嫁的姚二小。

姚三小脸一白，匆匆行礼之后，一言不发地逃回了卧室。

“黄家”是姚二小的未来夫家。

姚文度发请帖后，就好了今日招待诸位学生的准备。为了避免冲撞，他早已代女眷留在房中，不要门。幼女明知他在书房接待学生，怎会过来找书？

姚文度也没有揪着夫人的话不放。他提及睦，本就是另有目的，此刻见夫人心上佳，他捋须说：“既然夫人也赞赏公行，老夫有意将竹儿许给他，不知夫人意如何？”

姚文度皱眉：“黄家不是势力的人家。”

“越国公府妾灭妻，后宅不宁，但凡是面人家，都不肯将女儿嫁越国公府。你竟然想将竹儿许给世？”姚家的院只有这么大，幼女与睦的见面，姚夫人在房中其实也瞧见了。为过来人，姚夫人对女儿发乎、止乎礼的小动作，原本不打算多嘴，但是她没想到，幼女糊涂，姚文度也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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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三小不知睦心中所想，她看着睦的背影，走了一会儿神，回过后，发现姚文度现在了书房门，正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她担心被姚文度看破心思，连忙行礼：“爹爹，女儿是来找书的。”

正是因为知睦必将婚取艰难，姚文度察觉女儿的心意后，才会产生许的念。他：“公行兼资文武，品行端方，假以时日，必为名臣。况且他洁自好，在书院三年，边连个丫鬟都没有，女儿许给他，不会错。”

的后院。哪怕满腹诗书，也只能用来侍巾栉，这样的人生，睦只是想想，都觉得有些绝望。

母亲竟认为，我会想恢复女儿，还会为过不成这样的生活而埋怨她吗？

再见姚三小后，睦很确信，母亲多虑了，也越发定了她想要有所作为的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