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2/2)

是在提醒她：要夫妻和睦、家宅和睦。对此，王夫人嗤之以鼻，却无法为睦改名。字以表德，姚文度为睦赐字“公行”，将“睦”字扩大到了修睦天的范畴中，正中王夫人的怀。仅凭这一，王夫人就记姚文度的恩。

确切地说，睦不仅和王师兄“不相熟”，她和修山书院的同学都不熟。为了保守份秘密，睦不敢与外人走动过近，与同窗都只是之。

说是“事”置办，实际上，就是王夫人把备礼的工作接了过去。睦所有的财产都是母亲给的，她也不和王夫人客，只是行礼谢：“劳烦母亲了。”

睦不知王夫人为什么对她拜访姚家的况问得这么细致，还是老实回：“孩儿走到山书房外时，修山书院一位王姓的师兄恰好从书房来。孩儿与王师兄不相熟，只是行礼问了个好。从山的书房来时，遇到了山的幼女，也是问了个好。此外，再无旁人了。”

“当今皇帝一登基就推崇女诫，如今平民百姓之家都尤重女德，士大夫之家在男女大防上更是讲究。外客来访时，女眷连声音都不该外。姚家幼女既然已经到了婚嫁的年龄，外男来往之日，为何往书房走动？”王夫人严肃反问。

“嗯。你在姚家，除了姚文度，可曾见到旁人？”

睦的“二表舅”姓关，是王夫人的舅父之。关家作为王夫人的母族，原本只是贫苦人家，多亏威忠武公扶持，关家才渐渐富裕。威国公府绝嗣后，关家自然而然地依附了王夫人，同时，关家也是王夫人最亲近的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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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缘和利益关系，这两层纽带，决定了：睦如果需要一个假妻，最合适的人选，就是关家的女儿。

“姚家幼女？多大年纪了？”王夫人的注意力明显不在王师兄上。

但是，母亲以前从来没和我讨论过婚事，怎么突然要我假称和关家定了亲？母亲一向话少，她突然关心姚家幼女的年龄就反常，又在听说姚家幼女及笄后，要我宣称有婚约在，莫非她以为……睦解释：“姚家幼女素来喜读书，孩儿从前在书院遇到她，就是在山的书房，昨天巧遇她时，她手上也拿着书，想必是去山书房找新书读。母亲不要多心。”

“孩儿初修山书院那年，瞧着是十二三岁的样。昨日偶遇时，她以书遮面，上又用上了玉簪。孩儿猜想，大约是及笄了吧。”

王夫人知，睦从小接受男儿教育，婚嫁走礼之事，必然生疏。于是补：“添妆之礼，我让事替你置办。”

王夫人与睦谈论姚家，不涉及秘事，原本没有屏退左右。此刻，她却突然抬手，让房中的侍从都退走了，才说：“以后若有人问你婚之事，你就说与你二表舅家的女儿定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