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袱?”沈君柏走到院门一看,正好看到冒着风雪离开的闻少武,漫天的风雪送别,衬的他的背影更加的孤寂。
他拿着发清洗净,又小心的绞,最后一一的捋成一束的发,他从怀里掏一发带系上,最后,他又将香里的东西,全都拿了来,小心翼翼的将这一束发了去,最后悬挂在腰间。
窗外纷纷扬扬的大雪落,屋里,沈清月抄写经书的模样,认真而又虔诚。
“是该走了。”
唐念端着蒸笼来,气腾腾的蒸笼,好似连脸都看不大真切了,一旁的沈君柏则是拿着盘,将蒸笼里的腊,放盘里,两个人应该在说话,时而相视一笑。
奉天元年,在一场大雪之中,迎来了除夕。
“小,你这是为闻公抄的?”丫鬟端着汤屋,就见着沈清月之前抄写的经书,可都是为姨娘抄的,和她现在抄写的,明显就不一样。
沈清月将为姨娘抄的经书摆放到了架上,又开始焚香洗手,开始抄《心经》了。
“嗯。”沈君柏回:“这次来这么时间,应城那边事多,只怕他都没有时间想别的了。”
这,就是他想要的日,不是荣华富贵,不是有多少丫鬟仆从,不是有多少人羡慕追捧,而是你回到家里,永远有个人在等着你,永远有一盏灯为你而亮,一回,就能看到心人的脸庞。
“他走了?”唐念拈了一块切好的腊,直接就往嘴里送,熏过的腊,咸淡适宜,越嚼越香。
闻少武退了几步,转就去了,翻上,冒着风雪离开。
闻少武喃喃的说着,他简单的拿了一个背包,打算去跟沈君柏告别,刚走院,就透过厨房的窗,看到了沈君柏和唐念两个人正在忙碌着。
“这小,也不怕冻了。”沈君柏叹了一气,又回屋让人追了上去,给闻少武准备了一些路上的粮,还有吃,同时让人一路护送闻少武回应城。
“闻大人。”章丹刚从库房里收拾完上京里送来的东西,就见着闻少武离开了,她忙声,:“王爷,王妃,闻大人是要离开吗?背了包袱?”
沈府。
“时间是最好的良药。”唐念也很是无奈,她这红娘,是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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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往年一样丰盛的年夜饭,却少了不少人,她慨的说:“爹要是看着这些菜,又该说我浪费了,娘肯定会说我没有包饺,静思肯定还没上桌呢,就悄悄往嘴里送好吃的了,静晚绣了很多的新荷包。”
“祈福罢了。”沈清月眸微闪,没有说话,伏案认真抄经书。
在掐着他的心,让他难受的不上气。
突然,他的视线落在了沾血的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