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特意来斗母解心中疑团。独孤后拜罢,晃两支签来,与李靖:“小士,说你解签百灵百验,且看为我解的如何。”
李靖照编号,查底诗,无非是四句七言韵文,说些不咸不淡模棱两可的话而已。独孤后听罢大为不满:“李靖,你就这么大本事呀,你是如何骗取信任沽名钓誉呢?”
李靖平静地回答:“娘娘,贫不敢有片言狂语,底诗个中玄机,要靠施主自悟。”
“哼!分明是故玄虚。”
观主在一旁赶解围:“娘娘,要决断大事,还得小徒李靖扶乩,请神界卜吉凶。”
此刻偏殿房脊上,宇文述正向观望。他手拿匕首,上系一方绸布,看得真切,抖手抛。不偏不倚,正刺在殿中明上。独孤后不免一惊,禁军全都刀鞘。
李靖取匕首,见绸布上有字,呈与独孤后说:“娘娘,投刀人不为谋刺,而是报信。”
独孤后一看,绸布上写着:
太居心狡诈,万岁私幸娃。
她立刻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这是她绝对不能容忍的。当即断然传谕:“备轿回。”她顾不得再请李靖扶乩,匆匆门上轿,促轿夫执事快走,一阵风似的回奔皇。
宇文述把这一切都看在里,明白大事已成,回府向晋王报喜去了。
杨拥抱着尉迟仍沉湎床榻,乐不思蜀。犹豫了足有半个时辰的刘安,终于着敲响了窗棱。
文帝不耐烦地问:“何事?”
“上国杨大人有重要军面奏。”
应该说杨并不昏庸,惟恐有误国事,他停止了与尉迟的温存亲昵,才恋恋不舍地穿衣起床门。
刘安躬说:“万岁,杨大人在武德殿等候。”
“带路武德殿。”杨又回张望一,“待朕回来,你可要盛妆候驾呀。”他哪里知,这一走就是与尉迟的诀别。
杨前脚刚走,独孤后后脚即来到仁寿。
钱太监尖着嗓喝:“国母娘娘驾到,接驾呀!”
尉迟罗衫尚未穿好,裙带尚未系牢,恰似闻到惊雷轰,敢趋前跪迎:“婢接驾,娘娘千岁千千岁!”
独孤后见她红在脸,衣装不整,乌云蓬,心中已明白七八分,勉忍住气问:“你是何人?”
“婢尉迟,本是东女,今日被太殿送来服侍皇上。”
独孤后不等听完,早飞起一脚,将尉迟踹倒在地:“你好大胆,竟敢狐媚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