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韩擒虎、贺若弼等齐集听令。杨广命杨素领兵十万,号称三十万,沿江东,自海一线作战。命李渊领兵十万,也号称三十万,沿江西上,自蜀一线推。
杨素、李渊齐答:“臣等一定克日获胜,摧枯拉朽,横扫江南。”
“不然。”杨广又军令,“我要你们只败不胜。”
杨素不解:“元帅,这却为何?”
“我要你们两军适时败退,又要对陈国守敌形成大压力。”杨广纵论军机,“这样……”
李渊已明了杨广意图:“元帅之意是使陈国君臣到江天险固若金汤,而放松警惕。”
“你说对了一半。”杨广解释,“你们走后,我自领这三十万大军,从扬州至采石全线后撤二十里,使敌军以为我军都已东西上,正面无虞。”
杨素也明白过来:“这样我们攻势一,陈主必定调兵东西增援,中线便会空虚,千岁便可挥军渡江直捣建康。”
杨广得意地微笑:“这正是本王的作战方略。”
众将退走后,宇文述问:“千岁,俊与太勾结,何不趁机派走,以免他通风报信。”
“先生此言差矣。”杨广谋远虑,“正因为俊怀有二心,才更不能放其远去。在我边,如虎在笼中,方好节制。”
宇文述心悦诚服:“千岁见,为臣不及万一。有千岁如此运筹帷幄,扫平逆陈指日可待。”
桔红的灯,泻轻柔的银辉,似淡淡的雾,如飘飘隐隐的白纱。陈叔宝旋转在猩红的地毡上,玉笛被他奏令人心神摇的仙音。张丽华围绕着他在笛声中翩然起舞,像舒展的云动的。五大臣在一旁分别笙抚琴拨筝,为之伴奏助兴。
袁江实在等不去了,走近陈主启奏:“万岁,前方有急军报。”
陈叔宝本不予理睬,笛声依旧悠扬,舞步仍旧轻盈。
随着一阵纷的脚步声,仆袁宪踉踉跄跄奔,看他风尘仆仆和疲惫已极的样,显然是连夜赶路所致。他扑倒在地毡上:“万岁,大事不好!”
陈叔宝很不愿地放玉笛:“明朝就是新正月,你不要坏我兴致。”说罢,笛声又起。
袁宪爬过去扯住陈主锦袍一角:“万岁,国之将亡,怎还言乐?”
张丽华玉立不动了,她到了问题的严重:“圣上,袁大人如此谏,怕是事关重大。”
陈叔宝不悦地挣脱袁宪,坐到盘龙椅上:“好吧,奏来。”
袁宪声音悲怆:“万岁,隋兵数万在俊带领,自采石大举渡江,徐建孤军奋战,怎奈寡难敌众,连同五千士卒悉数阵亡。”
“啊!”陈叔宝手中玉笛坠地,“这绝不可能。隋军不是全到蜀、海去了?采石一线无敌军吗?”
“万岁,我们中计了。”袁江奏,“杨广大军只是后撤而己,分兵是假象。”
袁宪泣奏:“万岁,俊大军二十万,业已近建康,快想对策吧。”
“那,那快从蜀、海调人回援。”陈叔宝禁不住有些结。
袁江回奏:“蜀、海我军,在杨素、李渊攻击,已十去七八,溃不成军。”
“什么?”陈叔宝几乎惊呆,“我军在蜀、海不是连战连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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