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眉月爬上柳梢,微风摇动,客房窗上树影斑驳,夜已,但李靖仍无睡意。他秉烛桌前,正专心致志研读《孙兵法》。近十年的门生活,给了他难得的学习机会。他天资聪颖,博览群书,把《周易》背得瓜烂熟,解析得神化,卜卦算命已炉火纯青。能人最大的就在于不满足,他也同样如此。书籍使他思想活跃,《孙兵法》又使他着迷。近来,他心底萌生一个新的念,就是想要在军事天地里大显手。
外,传来轻微的“嚓嚓”的脚步声,似乎停步在窗。李靖回首观望,一个淡淡的人影忽地闪开。是谁在偷窥?怀有什么动机?他扑过去拉开门一跃而,见有个黑影遁月亮门。飞跟踪过去,只见月光微,星光淡,园枯枝摇曳,黄叶飒飒,哪有人的踪影。李靖心说,真是见鬼了。满怀狐疑返回房中,上门回转猛抬,竟有一妖娆女在面前站定。
“你是什么人?”李靖略微一惊,旋即认,“是你!”
女施礼作答:“妾红拂特来拜望。”
“不知姑娘有何见教?”他想起适才在杨素那里,红拂时而脉脉时而火辣辣的目光,总有些不自在,也不敢正直视红拂。
红拂倒是快言快语:“家与几番接,见骨格清奇,相貌众,谈吐不俗,藏锦绣,早生慕,藤萝附松柏托付终。”
“这如何使得!”李靖心复杂,他似乎到突然,又似乎期盼红拂这样,“我乃家之人,业已三界外,不恋红尘。”
“李先生。”红拂脆改变了称呼,“这桌的《孙兵法》足以说明,你怀大志,不会久居门。”
李靖曾为红拂的妩媚动心,如今更为她的睿智所动,但他不能没有顾忌:“姑娘曾侍晋王,如今又为国公杨大人所钟,岂是你能……”
红拂抢过话来:“我虽系女,但亦有有心有血,终绝不受制于人,倘主人阻拦,我一死而已。”
“姑娘一侠气,堪称巾帼不让须眉,只是……”李靖言又止。
红拂何等聪明,早知他言外之意:“请先生相信,我红拂秉刚烈,生来不曾屈从。虽说在侯门,但莲污泥,我自冰清玉洁。若是败柳残,有何颜面耻求依附。”
“姑娘言重了,贫失敬。”李靖自觉羞惭,“请坐一叙。”
二人在八仙桌两侧坐定,李靖意解疑:“适才可是姑娘在窗外?想不到你武功过人,神鬼没。”
“非也。”红拂置之一笑,“我是在先生去园时乘虚而的。”
“奇怪,遁园的又是谁呢?”
“哐啷!”房门被一脚踢开,气呼呼的杨素恶狠狠站在门前。
李靖惊怔一,旋即镇定来:“原来是杨大人。”
红拂若无其事地起见礼:“请老爷上坐。”
杨素跨一步:“你们的好事!”
“大人,我们可是规规距距非礼莫为呀。”李靖解释。
“老爷,家与李先生话未说上几句,更不曾什么。”红拂则是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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