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投毒(2/6)

秦王杨俊暗中扯动杨素袖，他才反应过来跪倒谢恩。

文帝有些讪然地转回，故意打岔：“妃，看来你对广儿外任是赞同的。”

杨素也觉发懵，这是怎么了？独孤后答应好好的，为何言而无信呢？由于走神，以至于文帝对他的封赏都未听到。

“为时尚早。”独孤后以不容置疑的吻说，“我要看看太与晋王都是如何动作。”

“特来拜访公公。想打听一娘娘对晋王的态度为何变了？”王义对主人忠心耿耿，恨不能立刻明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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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安侍候独孤后休息，返去武德殿听候文帝差遣。近来他是够辛苦了，以往只守在文帝边一心一意，如今独孤后也要照应，未免经常顾此失彼。帝后和好时他听差还容易些，一逢帝、后闹别扭，也就难为他了。此时他惟恐文帝动怒，一路小跑奔向武德殿。

杨广叹气：“便知缘由又有何用，既放外任太在朝阻挠，本王休想再有返京之日了。”

“刘公公，请留步说句话。”王义迎面挡住去路。

“……加封杨素为越国公。”杨说罢多时，杨素仍无反应。

“千岁不能灰心，我宇文述便披肝沥胆也要扭转乾坤。”

刘安当然不会透：“此事我也不得而知。”

杨广终于开了，显然是已经绝望：“如今是说什么也没用了，看太那得意劲，简直就像了皇帝一样。”

“千岁无须过于伤。”宇文述劝解，“事已至此，千岁不当失去信心，可于离京前拜辞娘娘之际，探讨风，或许娘娘能透个中缘由。”

刘安登时变脸：“王义，你太过分了！我又不是娘娘腹中虫，怎知娘娘如何想，你去问娘娘好了。”说罢扬而去。

宇文述闻讯赶来，对于今天这结果，他确实不曾料到。他面对杨广解释：“杨约不会骗我，这中定有隐。”

“刘公公，晋王平素待你不薄呀，人可不能没良心，就凭你我的，也该透个话儿。”

“你！”王义虽然有气，但亦无可奈何，只得无打采地去回报杨广。

接着，杨又封俊为齐国公，李渊升少卿，韩擒虎、贺若弼并上国。对于这一人的封赏，杨广本就听不了。无限的失望，像一张大网把他笼罩。

杨广听了王义回禀，竟一言未发，垂丧气地回府。而且从路上到府中，始终闭双。王义几番以话开导，杨广都如未闻，只顾呆呆地想心事。

他特意向刘安投去激的一瞥，刘安似乎会意，回报以神。

散朝以后，独孤后照例温脉脉地与文帝同车并肩回。宝香车，缓缓行，发有节奏的“格登登，格登登”的声响。车外薄寒料峭，文帝越发到独孤后靠过来的躯绵绵烘烘。他心中至今仍在划问号，原以为独孤后会阻止晋王外任，今日为何竟默不声呢？

杨到，独孤后的话就像车外的小北风一样直肌肤，本未把他这个皇帝放在里，那吻俨然是大隋朝的最主宰。他不禁打个寒噤，这女人并不温，而是像一块的寒冰。二人一时都默默无言，文帝心生反，在武德殿径自车，独孤后是从不服的人，也不好言劝，一个人回仁寿去了。

“只怕是无济于事。”

“是你，怎么没随晋王？”

冬日的光尤为明亮，文帝突然发现两个熟悉的影。醒月楼朱栏边那绛紫和杏黄的妆女，不是陈、蔡二女吗？他刚想吩咐驭车的太监停车，看到独孤后就在边，又把话噎回去。锦车已驶过醒月楼好远了，文帝仍回贪恋地注视那绛紫与杏黄。

独孤后伸玉掌挡住杨视线，半是玩笑半是讥讽地说：“万岁，当心扭伤脖。”

杨一怔：“那你为何未发议论？”

“那可不见得。”

朔风呜咽，飞雪飘零，战啸啸鸣，似乎不耐严寒，急飞驰奔腾。杨广仰望一霾低垂的云空，心像压了一块铅，甚是沉重。再扫视一遍送行的

“不，只要太尚未登基，事就有挽回余地。”宇文述自觉对不起主人，“千岁，卑职决定不随你去扬州赴任，留在京中相机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