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喳!”外面猛然响了一声,在静夜中格外清晰。
“什么人!”观主吓一冷汗。
杨勇几步蹿屋门,观主随后跟。但见院寂寂,星月闪烁银辉,树影轻摇,杳无人迹。只有一块房瓦跌落窗,已是粉碎。
“不好!”观主心惊,“适才准是有人偷听,若被听去走风声,命休矣!”
杨勇也已生疑,但他还是安观主:“不会有事,也许是猫儿蹬掉屋瓦。”
“难说,万一是人呢?”观主仍有余悸。
“这好办,我即刻令,七日不许任何人府门一步,多派兵丁日夜巡逻。就连一只老鼠也不放过。”杨勇又叮嘱一句,“你只放心法好了。”
事已由不得观主,他也无可奈何,只好继续去静室禳谢。
观主一走,杨勇立刻召来唐令则。把况一说,唐令则这一惊非同小可:“殿,此事不可等闲视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圣上娘娘知,可是杀之罪呀。”
“依先生之见又当如何?”
唐令则想了想:“而今太府,最危险的人当属姬威。娘娘留他在东,即为安放耳目,况且他又有武功在。”
杨勇被提醒:“我们现在就去查看他的行踪。”
“殿一去岂不打草惊蛇,官代劳足矣。”
“有理。”杨勇表示同意,“你速去速回,本坐等回报。”
唐令则门,直奔姬威住。时已二更,太府静如空谷,偶而有更夫提灯走过,发单调而有规律的吆喝:“夜静更,提防火烛。”唐令则来到姬威窗,见灯火全无,一片漆黑,越发要个明白。上前叩动窗棂:“姬兄,姬兄。”
少许,里面传姬威的答话声:“何人?”
“是我。”
“原来是唐先生,我已睡,且受风寒正在发汗,如无急事,就请明日叙谈吧。”
唐令则编不有急事相见的理由:“姬兄不必起,我只是夜难寐,想与兄手谈一局,既如此,你我明日再弈。”他又思索片刻,故意放重脚步离开。
唐令则待转过丛,叫过一名更夫:“你严密监视姬威住,他如若来活动,就暗中跟踪,急时鸣锣示警,我自会带人赶来接应。”
“小人记了。”更夫立刻守候在姬威门前。
室,姬威仍在耳贴窗棂静听。
小桃心急地叫他:“姬先生,人已走远,你还听个没完。”
姬威返坐,黑暗中可见他双不停眨动:“我总到中有诈,唐令则离开时脚步太重,显然是有意走给我听,这说明他很可能留有埋伏。”
“你想得过多了。”小桃显得很急切,“难得抓住太把柄,若再犹豫,杨勇把禳坛转移,岂不功亏一篑,赶快向娘娘报信吧。”
“我偷听时踏落房瓦,一定引起了怀疑,唐令则才来试探。现在去,怕是自投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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