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四）(3/3)

他。

“这个人……”柯谨迟疑了片刻，把屏幕分享来，他正在看的一段视频便呈现在众人面前。

这段视频对燕绥之和顾晏来说都不陌生，他们之前看到过，是用清夫的黑桃纹和脖颈后的痣搜索源，搜来的。

那是赫西在爆炸案发生之后拍摄的视频。容是一段抓捕画面，警署的人把犯罪嫌疑人从楼上拘押来，旁边是围观的人群，而再远一些的地方有个早餐茶座，“清夫”就坐在那里，背对着镜，不不慢地吃完了一顿早餐。

柯谨此时所指的，就是只了侧背影看不到全脸的清夫。

燕绥之盯着视频中清夫的一举一动，问柯谨：“这个人怎么了？”

据他们所知，乔还没有跟柯谨讲过太多曼森兄弟的事，至少还没提到清夫，而柯谨自己又忘记了太多事。所以……他现在一挑中视频角落的这个人，一定有什么别的理由。

柯谨把视频往后退了一小段，视频中的清夫刚吃完早餐，了桌面上的除菌纸了嘴，然后把纸折叠了几，压平搁在碗边。

“能看见他在折纸么？”柯谨问。

众人。

“也许是我孤陋寡闻，但这个折纸的习惯还有折叠的动作和手法很特别。在这之前我也见过有人这样，但他们无一例外，都来自于一个地方。”

“哪里？”

“我成年以前呆的德卡米兰孤儿院。”柯谨说。

众人对视一。

碰巧，就他们所知，清夫曾经在那家孤儿院里待过。

柯谨回忆说：“米兰孤儿院很大，护工很多，一般一个护工同时期只带四五个孩，小的两个，大的两到三个。有一个护工阿姨，可能有洁癖以及迫症，认为吃完饭后嘴的纸巾不能成一团扔在桌上，不礼貌，会影响同桌其他人的。所以她要求自己照顾的孩，一定要把纸巾统一的方式折叠压平，折叠面朝放在桌上，要保证别人看到的是最净平整的一面，她这叫绅士的品格的礼仪。”

他顿了一，皱了皱眉，又补了一句：“我记忆有断片，这几年的已经不记得了，而在我能记起来的那些里，上一次这样餐后折叠除菌纸的人……叫李·康纳。”

在场众人脸均是一变。

“对，就是那个令我困扰了很久的当事人。”柯谨说，“不过你们不用这样担心地看我，我已经不是病人了。”

见柯谨确实没有特别明显的绪变化，燕绥之这才开始顺着这条线细想。

他没有真正见过那位清夫，但从各线索中能提炼对方的格。

那位清夫本质是自卑的，从小辗转于福利院和孤儿院的经历，对他而言是一……屈辱的经历。但他并不是厌恶孤儿院或福利院本，而是认为那生活是卑的，他厌恶卑。所以他才会坦然接受“清夫”这样的份，因为手里握着别人生死的时候，他会有在上的觉。

以前燕绥之不认为清夫会保留什么孤儿院的习惯，但听了柯谨的话，他又改了想法。

因为那位护工说“这是绅士的品格的礼仪”，而以清夫的格，他很可能会因为这句话，始终保持着这个习惯，不他变换多少面孔。

劳拉惊疑不定地问：“我们现在是不是该有的都有了，就差……那位了？”